蔡礼不敢犹豫，执起李书妤的手不消片刻，松了口气，道：“妨。”

  “妨？”霍衍山忍着怒火，“她人似冰，你说妨？”

  蔡礼点头，比坚定，“我拿命担保，公主碍。”没人比他更希望李书妤活着。

  这是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李书妤浑身冰冷，最了解她的蔡礼却敢拿命担保没事，他为何这般笃定？

  霍衍山厉眸凝视着蔡礼，蔡礼回视。

  屋里气氛度尴尬。

  李书妤脸靠在他胸前，白脸映着烛光泪眼朦胧，她能感受到霍衍山生气，往前伸手拍了拍他胸口，安静的靠上去贴了贴。

  你别气！

  明明她没说出来，只是蹭了蹭，但出人意料，霍衍山喘了口气，戾气在消散。

  樊青看这幕目瞪口呆。

  他，他都做好收拾残局的准备了，夫人……果真厉害。

  樊青对她更敬畏了几分，站在角落更安心了几分。

  许久之后，霍衍山问：“她为何如此？”

  蔡礼闻言顿了片刻，睫羽轻轻颤，“……毒了。”

  “，毒？”霍衍山眼里浓的像墨，手上力道忽重。

  李书妤轻轻蚊咛声，霍衍山才松了力道，又垂首帮她把寒湿的脸擦干，装作不经意手捂上她耳朵，李书妤瞬茫然，你捂我耳朵做什么？

  霍衍山跟她笑，很温和的样子，却没理她。

  等到再抬眸，瞬目光如刀，“你下的！”

  只有下毒之人，才会对毒之人这般笃定。

  不重的声音，其汹涌犹如密水急流，深而幽暗。

  听到这话，蔡礼抬头，没料到他敏锐至此。

  但只能低头，“如您所料。”

  他说这话时，正是李书妤趁霍衍山不留意扒开耳朵之际，定着眼睛，看了蔡礼许久。

  李书妤听明白了，蔡礼给她下毒，可是为什么？她虽怕蔡礼，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蔡礼不会害她，如今的切让她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