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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三有意要问,樊青伸手“嘘”了声,驱着人走远才道:“夫人睡了。”
还要胡闹的群士兵,想起这几日院子里清凌的笑声,总乖乖跟在主君身后,皆默了片刻,“罢了罢了,回吧!”
霍衍山许他们片刻热闹,经不可思议,谁敢去招惹他看似十分上心的宝贝。
外头人三三两两散去,霍衍山才把人唤醒,“阿妤,先起来。”
李书妤困极,但还是被他半捂着睁开眼,然后被他扶着站起来。
她今日为着喜庆,穿了身红襦裙,黑长绦勾勒出诱人的腰身,其间被他绑了串铃铛,她人懵懂纯稚,但霍衍山不得不承认,这种碰撞的穿搭反而成更浓烈的惊艳。
他的血液不安稍刻,转而不动声取过披风,把人牢牢藏住。
李书妤攥着他,人都歪斜想睡。
挺拔的男人垂眸,张手低哑道:“阿妤!”
他只叫了个名字,李书妤未睁眼就朝他扑去,被人把接住。
闭眼的姑娘伸出两只软绵的手臂,霍衍山托着把人往上抱,她脑袋伏在男人脖颈,双腿此时往后,环住他的腰肢,就跟孩子似的。
她困极了叫声,这次不是霍衍山,隐隐约约的两个字带着奶香。
霍衍山脚步滞,转而又往前走。
“你睡,我带你回去。”他把人抱紧。
“恩。”
她的呼吸洒在耳畔,听着男人如鼓的心跳,满足睡去。
暗夜之,微风未断,方才那两个字未曾消散,就像烙在他的脑。
——夫君。
李书妤渐渐好起来,霍衍山也随之忙了。
他是凉州主君,除却军务,百姓耕作样会呈报于他,不是手下没有能人,而是他的性格更热衷于把切都掌握在手。
凉州不似晋阳,沙漠居多。
因常年征战人口极少,整片土占虽广,但耕作土贫瘠又少,只勉强维持生计。用外头熟悉的话说,凉州只是个流亡的不毛之罢了。
可就是这个流亡的不毛之,接纳了晋国北上的三成灾民,凉州守护着晋国与辽国最后道防线,别处笙歌宴舞,对凉州来说就是十室九空。
每年除夕,凉州都在打仗,或许残忍些,没等新的年来临,数人家就会收到亲人的骸骨。
在凉州,是没有年的!
六月正是晚稻种植季,按照惯例霍衍山将有三日与民耕作,调动百姓的热情。之前因为李书妤病着,这事被推再推,如今李书妤渐好,霍衍山自然开始着手安排。
这事李书妤早就听说,也知道这是正事,她虽不舍却也乖乖的不添乱。
霍衍山明眼瞧着她蔫蔫的小表情,有时都要忍不住抱抱她亲亲她,但他……忍住了。
直到离开前夕他才告诉李书妤,这次她可同去。
当时李书妤人就呆了。
“可,可你……之前不告诉我。”
李书妤垂着头,她不舍了好几天,生怕早醒来他就不见,嗜睡的她身边有动静就睁开眼,如今霍衍山说她能去……
“你,你坏。”李书妤委屈的嗔怪,要远离他。
霍衍山把把人捞过来,忍了好几天终于放开了笑,侧头口吮住她的娇嫩,“恩,我坏。”
李书妤被掐着,虽对他不知羞,身体的自然反应却不能控制,热气熏红了病的面颊,莫名起热。
“那你,之前不告诉,你为什么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