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把我们戳瞎、弄聋、或者成为植物人……不能封闭情感，就消除情感传播途径，欲望就没办法进行传输。洋娃娃也就没办法吸收能量拥有人类面孔。”

  “…………”

  是死般的沉默。

  小红帽：“你认真的？”

  “开个玩笑，”尹鹤耸了耸肩，所谓道，“不过你们还可以把洋娃娃的戳瞎、弄聋试试效果，但我不建议尝试。因为旦你动手，就会产生杀欲，只会让你的洋娃娃成长得更快。”

  楚柯玉扶着额：“有没有稍微靠谱点……不用自残的办法？”

  “有，这个办法很简单，”尹鹤又说，“只要没有负面欲望，洋娃娃就不会吸收，也不会转化成人类的样子。但没人做得到。”

  人天生就是盛满欲望的容器，没有人可以做到真正的心如止水，即便是灭欲的圣人，也有潜藏心底、不为人所知的欲望。

  光是抑制欲望已是难如登天，更别说消灭欲望。

  果然，尹鹤说的这三种办法，都不适用于人类。

  知道自己暂时不会死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转念想，这跟死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现在他们哪儿能不明白？方才梁颖的洋娃娃根本没有受伤，却故意制造恐怖的画面，就是为了让梁颖产生恐惧，最后吸食最大值的恐惧。

  那他们呢？他们的洋娃娃也会这么吓自己吗？

  见众人忧心忡忡，尹鹤的面平静。他不和众人讲明，就是因为有些事知道不如不知道。

  知道的越少，越是胆大，体会不到恐惧。当你离真相愈来愈近，那种隐秘的惊悚感反倒会教人发疯。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和他们说了也没用。

  楚柯玉的目光不离尹鹤，上下梭巡，充满微妙的情绪。

  继而，他将视线落在尹鹤身边的小红帽身上：“你们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