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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普遍信不着当时还没结婚生孩子的她,宁可找张寡妇或别的什么接生婆也不找她。
“我有工夫也看看。”
“你又不是考上大夫了,你不是考上了什么农学系吗?瞧你那点儿出息,辈子就当农民的料,为啥不报别的系啊。”
“我报了啊,服从调剂,谁想就给我调剂到农学了,命呗。”马宏习倒不为这个犯愁,有书念就行了,还是大专。
两人唠了会儿,那边蝲蝲蛄已经烤熟了,马宏生、马宏波、马玉珍人拿了串吃得开心极了。
马宏生吃了两口之后坐下叹息,“要是有两口啤酒就好了。”
“哥,你喝过啤酒?”马玉珍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夏天干活热!跟那些师傅喝的!”马宏生白了眼马玉珍,“你可别寻思告状!爸都知道!干活哪有点儿酒都不喝的。”
自己这个小老妹儿之所以受宠,多半都是告状告的,兄弟姐妹的小叛徒!有啥事儿让她知道准儿告诉爸妈。
“切,啤酒有啥好喝的,跟尿似的。”马玉珍撇了撇嘴。
“你喝过?”
“咱家办事儿的时候不是有啤酒吗?我寻思是水呢,喝了口,难喝死了。”
“我是问你喝过尿?”马宏生笑呵地问。
马玉珍当时就怒了,站起来跑到马宏生背后捶他。
“不疼!不疼!再使点劲儿!给我捶背了!”马宏生贱兮兮地笑。
马宏波在旁边笑得蝲蝲蛄串儿都拿不住了,坐着的石头也不稳当了,直接向后张歪了过去,躺地上还笑呢。
大丽笑得直扶门框,马宏习笑得直不起腰来了,靠着墙才勉强站稳。
马玉珍见他们笑得厉害,打得更狠了!打不动直接上牙去咬。
“行了!行了!你饶了哥吧!哥给你偷瓜吃去。”
“偷蜜糖罐?”
“行!就偷蜜糖罐!”
蜜糖罐是种产量很低的小甜瓜,最大的也不过成年男人的拳头大小,般也就是女人小孩的拳头大,皮薄且甜。
村里今年有三、四户人家种这个品种。
马宏生知道最近的瓜地在哪儿,溜烟儿就跑了。
偷青、偷瓜都不算偷,只要不祸害就行,过路的,同村的,口喝了到地里摘点儿瓜吃是平常事。
过了半天马宏生回来了,他拎着个不知道哪儿捡的麻袋片子,里面有七个小甜瓜。
“三大爷看着我了!给我拿了七个瓜,还给我两穗苞米。”马宏生乐呵地说道,三大爷就是村子里种瓜的人,这个季节地里都有看瓜的,主要防的是小动物和拿着袋子大批量偷瓜的。
他们拿到卫生室里面洗了,人个吃得高兴极了,大丽搁起来了两个。
“姐,你搁起来嘎哈啊?”马玉珍疑惑地问。
“你姐夫等会儿喝多了酒吃个瓜解酒。”
她皱着眉头瞅着大丽,嗯,自己这个姐啊,自从跟姐夫好了,啥好事儿都想着姐夫,结了婚更是这样。
他们吃饱喝足了,天也黑透了,从卫生室出来回家了。
家里桌子已经撤了,马占山和朱逸群盘腿坐在炕上边喝浓茶解酒边唠呢。
马占山本来就喜欢朱逸群,现在他成了自己姑爷,更觉得唠不够,觉得他哪儿哪儿都好。
“我这两年看明白了,从国家到地方风向都变了,啥叫有能耐啥叫有本事?能挣钱是有能耐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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