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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揍她,在某些人眼里就是你心里愧的表现,别人再扯老婆舌的时候,也会寻思寻思,自己受不受得了那份打。
隔天,靠山屯的娘们和几个被硬拉来的老爷们坐着拖拉机进了城,到了荣子的婆家,马五姑站在院子外面双手插腰,“姓丁的你特娘的给我出来!”
荣子的婆婆姓丁,她也是个怂货,看见这阵式,想起关于靠山屯的“野蛮”传说,不由得后悔自己时嘴快编排儿媳妇儿的事儿,躲在屋里关紧门就是不出门。
街坊四邻都在旁边看热闹,荣子啥样儿他们这些做邻居的最清楚。
这些年他们俩口子,个伺候家里奶奶婆婆带孩子,个伺候家里的地,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
好不容易把奶奶婆婆伺候走了,不孝顺的婆婆回来了,编排儿媳妇跟着老公公,他们这些人也是看不惯的。
这回媳妇娘家来人了,他们乐得看热闹。
马五姑的战斗力大约等于十台广播喇叭,叉起腰来从丁老太年轻的时候开始骂起,骂她不孝顺,虐待婆婆,欺软怕硬,骂她上赶着舔大儿子和大儿媳妇,让人当垃圾撵回来。
骂她为了给自己赚面子立威把屎盆子往自己男人和儿子身上扣。
她不是没有重点的瞎骂,而是完全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对对方进行全方位的指责,对本方进行全方位的抬高。
“你不是人,我们靠山屯的姑娘不能不当人!你把瘫巴婆婆扔下自己进城享福去了!我们姑娘不能眼看着老人瘫在炕上没人管!各人积各人的福!各人受各人的报应!像你这样儿的,活该你大儿子和大儿媳妇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