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信息提示音适时响起，是程眠发来了消息。

何其幸运，她和眠眠同一天出生，一起长大。

何其幸运，她在尚且年轻的时候，再次遇见眠眠。

郁周一个愣神间，程眠已经打来了一个视频通话。

郁周小跑着出去接通了电话。

“眠眠。”

“嗯。”电话里响起了嘭嘭铛铛的声音，画面一阵摇晃，最终定格在程眠凹进沙发里的脸上。

郁周没再说话，对方良久之后轻笑一声，道：“指甲很漂亮，衬你。”

郁周弯了弯眉眼，“今天和卿卿出来看电影了。”

“里面客串了我哥，周郁。”

程眠顿了顿，想起了不太美好的回忆，语气没什么波澜，“那挺好的。”

郁周算了算时间，今天已经十二月六号了，农历十一月初三，快要到他们的生日了。

“这个月十七有时间吗？我过生日。”郁周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有些希翼。

程眠划了划手机，今天十二月六号，“有时间，到时候你联系我。”

郁周说了一声好，电话中又是一阵沉默。

“我妈来了，先挂了。”

“粥粥。”

电话中程眠的声音，和身后许务卿的声音一同响起，郁周向后转身的功夫，程眠已经挂了电话。

许务卿走过来，将做好的指甲伸到郁周面前，“好不好看？”

“好看。”

许务卿没管郁周的敷衍，拉着人继续逛。

——

这边禾念走过来，看见凹进沙发里的儿子挂断电话，笑得一脸开心。

禾念走过去，在沙发一角坐下，无意提到：“你生日快到了，你想怎么过？”

程眠啊了一声，他的生日？

什么时候来着？

禾念看出程眠的呆愣，“这个月十七，也没几天了。”

程眠一下子坐起来，带动屁股后的伤，疼的呲牙咧嘴，“这个月十七？”

刚才郁周说她的生日也是这个月十七来着。

这么巧？

禾念深深望了程眠一眼，“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程眠摆摆手，慢吞吞地趴下，想了想还是说：“都多大的人了，就不过生日了吧。”

禾念选择性听不见：“到时候我和你爸做些饭菜，你把李治他们，还有上次在医院里的那群朋友都叫来，吃顿饭就行了，人多热闹些，家里也待的下。”

“几年没给你过了，我和你爸心里不舒服，总归是过一年少一年。”

“再说了，你再大也是父母眼里的孩子。”

禾念起身拿过电视遥控器，挑挑拣拣放了一部动画片给程眠看。

“我去做饭。”

程眠呆滞，幽幽叹口气。

看起了电视中放映的《喜羊羊与灰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