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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谢安……真打算在夏口与我军决死战么?
那瞬间,刘晴脑海转过诸般念头。
难道那家伙连[围三阙]这个道理都不懂?他难道不知道,若是他派人凿毁了自己所有的兵船,叫自己麾下四万太平军将士失去了最后的退路,被逼临死反扑,而他而言也绝非是件好事!
刘晴心又惊又疑,毕竟在某方面说,她与谢安也有些共同点,那就是爱惜麾下将士的性命,除非有把握,否则不轻易涉险。因此,刘晴实在不敢相信谢安竟然会冒着太平军在陷入绝境后会临死反扑的可能性,将她太平军的最后分生存机会截断。
再说那家伙不是还打算着渡江支援在南郡江陵的[贤王]李贤么?
若是在夏口与自己麾下太平军恶斗,拼得鱼死破,就算他最后侥幸胜了,还能有多少兵力去支援李贤?
那谢安应该不至于这般见识浅薄才对。
等等……
莫非那家伙并不清楚江夏附近的战船都被自己调到了夏口?
以为就算是毁了夏口的战船,最多也只是逼自己去攻江夏?去夺江夏的战船逃生?
他不会真以为江夏还有战船吧?
刘晴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门。世事常就体现在此,此前还暗暗自得自己提前步小小算计了谢安把的她,此刻却为了这件事而暗暗伤神。
事实上,她猜对了,谢安吩咐漠飞前来夏口凿船时,他还没有率大梁兵进驻江夏,因此,根本不清楚江夏的舟船已被刘晴提前转移到了夏口。是故,谢安觉得只要凿毁了夏口的战船,那么太平军为了渡江求生,势必会去攻江夏。如此来,他便可借助江夏坚固的城池,与太平军打上场攻防战,彻底困死、拖死太平军。
毕竟后路被断的可是太平军,不是他麾下大梁军,就算太平军因为后路被断而做困兽之斗,临死反扑,借助江夏坚固的城墙,谢安也丝毫不担忧麾下的大梁军会损失多少。
可谁曾料想,后来谢安却从江夏郡新的知府周涉口得知了兵船转移的事。因此,他这才急急忙忙率六万大梁军往夏口方向急赶。
毕竟夏口的战船若是全部给漠飞凿沉,那可就有违谢安此前的计划了。
而在率兵来夏口的途,谢安也已做好了与太平军死战的准备,尽管他实在不想这么做。
糟糕,这可真是最恶劣的处境了……
刘晴在心嘀咕着与谢安相似的话。
“杨峪,你率天府军去,势必要阻止漠飞!再不济也要将其赶出我夏口军营!——诸位将军率先保证兵船安然恙,不得有误!”
“是!”帐内众将纷纷抱拳。
此后,刘晴亲笔写了封书信,吩咐心腹侍卫,叫他带着此信等候下夏口路口,待大梁军露面时,交给大梁军主帅谢安。
[当真要战?]
不得不说,当次日谢安受到信,瞧见这通篇只有四个字的书信时,他着实被吓了跳,被这四个字笔锋所饱含的那股决然的意味。
第五十九章 凿船之夜
——时间回溯到刻之前——
是夜,昏昏暗暗,尽管夜空还挂着那弯残月,但是却几分月能够透过乌云照射大地。
在夏口太平军兵营,两名在营地内站岗的太平军士卒疲倦地打了个哈欠。也难怪,毕竟这些日子里,谢安与刘晴先后为了抢夺主动权,着实累坏了双方的士卒。
远处,传来了几声噪杂,其名站岗的士卒瞧了眼,没话搭话般说道,“开始了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