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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注意到了李寿异样的目光,长孙湘雨咯咯笑,摆出副害的模样,微笑说道,“这样不好吗?据奴家所知,寿殿下深恨陛下,恨其这十余年来丝毫不顾父子之情……难道不是这样么?”
李寿闻言面愣,眼隐约露出几分追忆之。
正如长孙湘雨所言,自打记事起,李寿便深深恨着将他带到这个世上的母亲,皇宫内个不知姓甚名谁的宫女,以及即便拥有着数后宫佳丽,亦要幸临那名宫女的大周皇帝李暨。
据如今已逝的福伯所言,在李寿诞生的那日,他便被当时尚在詹事府任职的福伯抱离了皇宫,受封[安乐王],并且在冀京朝阳街的安乐王府安顿下来,据说这是其父、当朝天子李暨的意思。
此后,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除却每年的重大节日,李寿几乎没踏足过皇宫步,起初是因为守卫宫门的卫士不放行,后来嘛,深恨生父的他,已不愿再去他令他倍感羞愤的华贵之地。
而造成这切的元凶,也正是李寿心所恨的第二人,太子李炜!
说起来,这件事就连谢安也知道,早在福伯遇害之前,李寿心便极其厌恶太子李炜,至于后来福伯因太子李炜派来暗杀谢安的金陵危楼刺客所害,那不过只是导火索罢了,简单地说,至亲的福伯被害,让李寿再也法忍耐,因此对谢安说出了要当皇帝的念头,并且,要让太子李炜死葬身之地!
虽时隔多年,但有件事李寿至今犹刻骨铭心,那是在他六岁的时候,年长他十岁的前太子李勇首次率军讨伐几度在边境为患的外戎,凯旋回京。
当时,李寿对于这位多番照顾自己的兄长印象极好,满心欢喜地前往皇宫,想与天子李暨以及干朝大臣前往迎接。
然而,那时尚且只是二皇子的李炜,他的几句冷嘲热讽令李寿彻底地寒了心。
[哥哥?——哈哈哈,承,你听到了么?这个由介下贱宫女所生的杂种,竟然叫我哥哥?哈哈哈!]
从那日起,李寿顿时感觉天地间的切仿佛都变了,他终于明白,原来冀京人对他指指点点,并非是出于善意,只是单纯的耻笑、奚落罢了。
而更令李寿感到气愤的是,当时他的生父李暨就在旁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李炜兄弟二人的放肆笑声,却没有丝毫的表示。
这样的家伙,绝不是我的父亲!
在干耻笑面红耳赤的李寿,在心这般告诉自己。
虽天下之大,亦容身之所,那时李寿可谓是彻底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或许就是自那时起,李寿便在心恨着生父李暨,恨着当时尚且还不是太子的李炜,以及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的朝众官员、甚至是冀京百姓。
而对李寿这份怨恨之心起到缓解之力的,便是前太子李勇。
只可惜,这位对他颇为照顾、武兼备的兄长,在第三次北伐外戎凯旋而归的时候,便因病死在途。
具体的事,李寿记不清了,他只记得两件事,第件事,由天子李暨出面,朝廷追谥前太子李勇为王,谥号[周怀王],葬入皇陵;第二件事,便是当时的二皇子李炜在众多大周李氏宗亲的支持下,晋升太子之位。
如果说最初李炜的那番冷嘲热讽叫李寿清楚认识到了这世间的世态炎凉,第次痛恨起自己的出身,迁恨旁人,那么前太子李勇的病故,便助长这份恨意,直到他遇到谢安。
其实有件事,李寿连谢安都没有告诉,因为在前太子李勇病故后的最初几年,由于现太子李炜愈发嚣张跋扈,李寿饱受其害,非但痛恨那些百般奚落他的人,甚至连整个大周都恨上了。
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