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

  李鹊忽然嘻嘻笑了声：“原来你也不高啊，和我差不多。”

  孙长宁微微怔，而后笑了下。

  孙长宁接过李鹊的伞，向着上面抬了抬，于是那大伞把两个人都罩住，而在隆冬居然下着大雨，这种阴冷冰寒的天气，简直让人比痛苦。

  “很冷，就像是九幽地狱。”

  李鹊哈出口气，她是位化劲的高手，也或许是世上最年轻的化劲高手之，能和她比肩的，在孙长宁见过的人之也只有当初的早田津义。

  衣衫穿的并不厚实，而孙长宁也是同样，到了真丹的地步，在江南这种地方的寒冬，以肉身行走完全可以抵抗住。

  但如果是在雪山，那就不行了。

  所以，在古代，尤其是道家门派，才会有卧雪这个神通。

  能在雪酣睡自如，不生疾病，身体如常，这才是真正达到了武道极致的体现。

  而佛门之的苦禅也有同样的修行。

  人的修行，就是在和自然作斗争，从顺从变化成抗争，最后超越自然，达到人的身躯所能达到的不可思议之境。

  或许在科学上来说，这就是生物本身的进化机制吧。

  李鹊看着前面的水，她足上穿着水靴，此时踢踏起来，看着那薄薄水面之的倒影。

  “十二年前，也是这样的个雨天。”

  她的声音带着怀念与感激，孙长宁没有说话，但知道李鹊指的是什么。

  十二年前，岁那年，加入了洪门。

  同样是个大雨天吗？

  “冷，那时候更冷，老师，我和你说，有的时候，天冷还并不可怕。”

  李鹊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