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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空抬起了头，听清楚了这句话。
目光移动到远处的严教授身上，他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个局。
小天师同意让宫本剑圣带着自己这些人来踢馆，这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整个东土的绝世人物全都聚集在这里了，从自己这些人踏上这片土地的瞬间，这些东土的浑天们就没有想着让东瀛群雄活着回去。
“姜还是老的辣。”
石田空的语气不带着任何的情感，严教授的双手垂在身边，双眼漠然到了极点。
是的，看着这双眸子，石田空忽然打了个冷颤。
就好像是九幽厄土，森罗地狱的注视般。
是了，个活了几乎百五十年的，从上两个世纪那动荡的年岁活到如今的人，从七几年，等于说是从清朝末年活到如今的人，经历了两个时代的存在，他怎么可能对东瀛人抱有哪怕丝毫的好感？
估计，只怕是恨不得把所有东瀛的人全都斩尽杀绝为好。
差点亡国灭种的仇恨深种在这个老人的心，只怕是这次的请求被答应，也是他的意思，而并不是那位天师的意思。
这老人出现在这里，已经足以说明切，他要把所有的东瀛高手打尽。
但，为什么刚刚周高义要杀自己，他却又出现，制止了这位大内护卫？
石田空想不明白，但很快，严教授就开口了，带着那种冰冷到极点的声音。
“我不是怜悯你，亦不是要救你，只是忽然想到，让你回去，带给东瀛那些杂种些话，让个活着的，精神与信仰崩溃的大宗师回去，总比那些人看不到尸体，胡乱猜测来的要好些。”
“也比胡乱猜测，给你们的打击更大些。”
严教授注视着石田空：“所以回去吧，苟延残喘的回去，活着到达海的彼岸，你们这次应该还有另外个剑圣没来，所以告诉他，告诉他宫本被百步飞剑所杀，告诉他你们的天才种子个都没有留下来，告诉他，总有天，富士山上会竖满你们武道界所有高手的墓碑。”
“你也要活着，永生永世活在黑暗的影子，被恐惧不堪折磨，遭受你们武道界后辈的口诛笔伐。”
“人的精神旦被击溃，就再也难以凝聚回来了，不是说没有这种人，而是说很少，非常少，而你恰恰不是那种人。”
“你没有勇气去死，所以你正是传播恐惧的最佳人选。”
石田空言以对，他看着那个老人，明明已经是风烛残年，但却仍旧带着种不可匹敌的威严，让他心神俱颤。
周高义哦了声，忽然蔑笑起来，石田空麻木的低下头去，开始向着山下后退，步步，最后居然掉头狂奔起来。
是的，这个老人说的不错，他石田空的精神已经崩溃了，现在的他就只是个疯子而已，并且还是个家可归的可怜虫。
任何人都救不了，甚至连自身的存活都是耻辱，如果他的精神还没有崩溃，自然会记住这次的经历，日后发了疯般的修行，等下个时代的到来，再度踏上这片土地，雪前耻。
但这次不行了，他已经完全没有再出手的念头，满脑子想的，都只有个逃字。
严老看着那个背影，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目光，边上周高义道：“这就是恐惧瘟疫，让个被打击的精神崩溃的大宗师回去，所造成的恐慌必然会迅速的蔓延，而东瀛死了浑天，连尸首都拿不回来，必是举国哗然。”
严老等他说完，才开口，轻轻叹。
“不论是杀了他，还是放了他，其实发展到最后，结局都是样的，只不过放了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