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寒深呼吸口气，不断告诫自己不能被情绪引导，不能沦为神智尽失的野兽。

  “亲爱的，此刻你定为自己愚蠢的决定感到深刻的悔意。”

  越寒再也忍不住，温和的眼眸似凝结层霜：“你非得这样说话，是吗？”

  徐最反问：“我怎样了？”

  “自大、狂妄、傲慢，徐最，你真是完美吸收所有富人的劣根性。”

  “谢谢，但我有必要说明点。我不是富人，我是富豪。”

  越寒猛地将手奖杯朝徐最丢去，这下用了他十成十的力气，若不是徐最逃得及时，奖杯恐怕要在他脸上砸出个窟窿。

  “亲爱的，你是野蛮人吗？”徐最从容躲过，皱着眉，似是极其嫌弃地抚平衣上的褶皱，“果然穷人的劣根性潜藏在骨子里，就算接受再顶级的熏陶也难以磨灭。”

  这样的话他听过太多了，越寒已经毫波动了。

  他甚至会觉得，就这？

  就这样的程度，也能称之为言语攻击？

  “徐最啊。”越寒叹了口气，仿佛有万千心里话想要诉说。

  徐最手指绷紧几分，压抑着紧张看着越寒。

  “你真恶心。”

  徐最隐隐升起的期待顷刻荡然存，脸骤然垮下：“你说什么？”

  “自打第次见到你，我就恶心透了，我恶心透你惺惺作态自恃清高的礼，你以为这是尊贵？不，徐最。”

  “你这是没教养。”

  “知道吗，你他妈的没教养。”

  徐最脸蓦然沉，难看到能吃人。

  越寒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坦，身体里的血液似是被赋予穷尽能量，赐予他能敢于面对切的勇敢。

  也许又因为方才那摔，激发他基因内的好战因子，可他不想和徐最动手，他只能以自认为最恶毒的言语作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