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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家”说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映红害羞带怯的回道:“奶奶放心就是,奴婢定帮您好好笼络住大爷。”
冯莺做个拈酸吃醋的样子,怪声怪气的道:“那就好,你若是做得好了,到时候自然还有你的好处。好了,你下去预备吧。”
有了冯莺的准话,映红赶忙回后罩房里预备去了。不过才三天的时间,她既要做衣裳,又预备上街买点上等的胭脂水粉,还要拿香料将自己的衣裳什么的都好生熏熏,还得沐浴洗头。厨房那边也得打好招呼,到时候让她们帮着备桌好酒菜……想到这些事,映红此时恨不得身上多长出副手脚来。
孙福大早就去请了那些管事,可是直到临近正午,他们才个个慢悠悠的来了向家。孙福家的走进来禀告给冯莺知晓,冯莺嗤笑声:“他们倒是好大的架子!”说着站起身抻抻衣裳,带着几分不经意的问:“让你家男人办的事如何了”
不过是慢悠悠的几句话,孙福家的却端觉得身子颤,恭谨的回道:“已经都预备妥当了,只等着奶奶吩咐。”
冯莺点点头:“做奴才的本事大小还在其次,最主要的就是忠心,那些阴奉阳违吃里扒外的奴才总归是没有好果子吃的。甭管他后头有谁,只要卖身契攥在我手里,就甭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去。”孙福家的忙点头应是,冯莺瞧她脸惶恐的样子,又浅笑声:“当然了,对那些尽心办差的下人,我也不会亏待。今日这事若是成了,空出来的管事位子总有你家的个。”
闻言,孙福家的马上喜气洋洋的回道:“奶奶放心,绝对不会误了奶奶大事的。”说完,忙伸手扶着冯莺往前头走去,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
向达没在家,冯莺便占用了他的书房来见这些管事。
行人进来后漫不经心的的行了礼,打头那个颇为不耐烦的道:“不知道奶奶唤我们几个来所为何事”
几乎不用搜寻原主的记忆,冯莺打眼就认定眼前这人就是于嬷嬷的侄子于荣,姑侄俩个那吊角眼几乎是个模子刻出来的。
看到这人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来原主还真是太好性了,把他们给惯的这样大谱。
冯莺将早预备好的账册往桌子上丢,冷声道:“也没什么,上次你们来送账册和收成的时候恰好我不在家里。也没来得及和你们细细的对过账。这几天我好生盘算了下,觉得这账算的不怎么对啊!怎么今年春季的收成比去年少了半还多。千多亩地的庄子,季的收成竟连六百两都没有。那次听表姐说起来她个三百亩的小庄子季都有二百两的收成,她那还是山地呢,我这可都是京郊附近的肥沃良田,总不至于出产还不如她的山地高吧!今儿把你们叫来就是和你们重新对对账。”
这话出,管事里头有几个胆子小的气势明显软了下来。倒是于荣丝毫不顾忌冯莺的身份,眼瞅着冯莺发怒也还是不阴不阳的回道:“奶奶整日在家里待着自然不晓得民间疾苦,自打去年起京郊就下了好几场大雪把禾苗给冻坏了许多,今年开春后又赶上大旱,能有这样的收成还是小的们辛苦督促佃户才能有的。也不知奶奶打哪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就来冤枉我们,也不怕寒了管事们的心。”
他带头,后头的管事们仿佛有了主心骨,连忙纷纷附和,时间整个书房里是哀嚎遍野。
冯莺本以为就算是这些管事们胆子再大,对上主子也该有几分畏惧才对,没成想这些人竟浑然不把她放在眼里,这可不是般的奴大欺主了。
没待她出声,旁的孙福家的就斥道:“于管事这是什么作态奶奶不过是问你几句话,便是有委屈也只管好生回话就是,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哪有奴才敢这样以下犯上的”
于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