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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若环的性命自是保下了,太子春谋内眷被泄密事却始终没人知道是谁怂恿的风雨。
事情完毕,皇上余怒未消,太子杨勇被罚禁足东宫个月,高相力荐太子亲征之事自然也不了了之。
独孤皇后碍于高家颜面册封若环的典仪也如常举行完毕,那个告密内侍随后失足落水毙命,于是,所有变故源头在偶然意间全部消失殆尽。
对此升平不是没有怀疑过,那日春事,唯知情的人,唯目睹的人,除了她和杨广再没有别人……
早听谅哥哥说起过,太子哥哥杨勇因高氏拥立自诩皇命在身,为人霸道,行事荒诞,在庙堂周遭早已颇多怨言。广哥哥深为舅父独孤陀喜爱,大觉太子为人荒唐愚钝、心胸狭隘不宜为君,反倒是为人谦卑知礼的晋王杨广善于行事,堪以重任。
高相和舅父在朝堂上剑拔弩张,也将烽火延至内宫兄弟,再想想那日情状,莫非,此事是广哥哥与舅父起谋划促成?
思及至此,升平当即对自己贸然怀疑广哥哥品性感到羞愧,广哥哥为人始终温润如水,心情平和时更是少言寡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面带笑意并不与人争辩是非。
这样的他,必不会是那个告密的人。
况且,告密对广哥哥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太子哥哥与他是至亲兄弟,同父同母的同胞亲手足,广哥哥怎么会有龌龊心肠陷害长兄,太子哥哥也不会有怨愤猜疑二弟。升平想到此处,心也放了下来,坦然笑笑。
此时离她及笄刚刚过了三个月,不经意间竟似过了三年,忧虑的生活似乎不觉忽地消失不见了。遭逢此次突变后升平觉得自己长大不少,凡事难免多了点点忧虑与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