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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神似乎有些倦怠,再勉强笑不出来,整个人除了缄默还是缄默。
不知不觉,杨广已经带升平回了栖凤宫,小心翼翼将她放于榻上。升平生怕杨广就此离开回头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她还在为刚刚的沉默不知所措的惶恐。
怎么父皇会为广哥哥张罗婚事?秀哥哥不也尚未纳妃吗?为何不能再等上几日?广哥哥不守信用,他明明说过会陪在她身边的,为何又出尔反尔?越想越没有不哭泣的理由,升平只觉得鼻子发酸,泪珠儿像断线的珠子簌簌滚落,所有切只不过想告诉眼前的他,她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杨广坐在升平榻边轻轻拍抚,又抬手为她别过面前缕眼泪湿濡后的乱发,“好,我答应阿鸾,此生只娶阿鸾,不会娶别人。谁都别想嫁到晋王宫,阿鸾说好吗?”
他的许诺带着身上杜若清苦的气息同安慰了升平心的惶恐,那双温暖的手紧紧攥着她的,似在坚定自己的誓言。
杨广当然知道自己这个誓言不可能做到,永远也不可能做到。但他此刻只想让惶急的阿鸾平和心境安然睡去,忘记刚刚在东宫发生的切。
龌龊的切。
那是大隋朝风雨飘摇前的征兆,也是朝堂上变更接替前的异常。
每件事状似意却是紧紧扣着玄机,从窥破春事,纳妃定心,到禁足东宫,步步皆已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此时此刻,朝堂内外,党派羽朋,不拭目以待他取代太子成就大业,事成事败,只此瞬。
旦朝堂纷争四起,升平恐怕需要会面对更多残酷内情。杨广不想给她看见,更不想让她记得。对于升平来说,这生只需要记住个人,他,件事,他会娶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