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气得脸都红了，指着齐四说：“今天这人我带不回去，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咱也算兄弟场，别怪我没提醒你。在整她的不是个人，你想保是保不住的，娘们多了，你就为这么个把打下的江山都扔了，值吗？”

  “我不管值不值。我就知道，这世上我就这么个妹子，妹子我要保，两个外甥是我的，谁也不能动，你听懂了？”

  “行，你底盘硬，我不跟你磕，自然有人找你说话，兄弟们走！”小个子气哼哼摆手，带着行人匆匆离开了。

  房东见势头不对，早就溜了。

  “你们上车。”齐四警惕地四下看看，把秦小鱼母子护送到车上。他又返身进了小屋，随手抓了两个包袱出来。

  “哥，我们去哪？”

  “别问了。”

  齐四咬紧牙关，路疾驶，把秦小鱼送到年居民楼下。

  “这房子是我个朋友的，他不在家，你先住着，没几个人知道。”齐四她们上了三楼，在户门前递给她串钥匙。

  “你朋友什么时候回来？”秦小鱼不安地问。

  “他判了三十年，估计回不来了。你就住这儿吧，那房子也是茬子，听到他的名，那些混小子都哆嗦，没人敢上来找你。”齐四随意地说，秦小鱼后背凉。

  “哥，看来事情比我想的严重，你今天是不是惹事了？”秦小鱼担心地问。

  “你才知道？你是惹到茬子了，黑道上也得了消息，有人要对付你，现在暂时没事了，如果我扛不住，你就快点走，南下，听到没有？”

  “这么严重？哥，你不要保我了。”秦小鱼想不到，齐四已经受了连累，也慌了。

  “我说过，你是我妹，你就是我妹。就是用我的命来换你，我也肯。你就别说我了，好好带孩子，把这阵扛过去，我不信他还能折腾你辈子。”齐四抬手摸了摸秦小鱼的头，盯着她看了会儿，转身下了楼。

  他走了几步又转回来，从袋里掏出张纸递过去。

  秦小鱼接过看，是封介绍信，上面写着：兹有我村村民齐小五投亲，请有关部门接待。落款是个没见过的村委会。

  “收好，真南下的话，你就指着它了。这就是你的新身份。”齐四这次真的走了。

  秦小鱼的心怦怦乱跳，虽然齐四说的轻描淡写，可以她的经验，这事只怕没那么简单。

  齐小五，这是谁的名字，她懂。齐四在用生命保护她，因为她是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