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鱼背着含含走出车站时，正好是早晨。

  她第次认真打量这个城市，熟悉又陌生，初升的太阳从建筑上路涂抹过去，片片金光。

  齐四快步迎上来，把含含抢到手里，在他的脸上用力亲了几下，含含搂着他的脖子，叫了声舅舅。

  “你回来我就放心了。”齐四的眼珠子通红，估计也是夜没睡。

  含含突然用力挣扎起来，齐四只好把他放在地上。他飞奔着向旁边跑去。

  “爷爷！”这声包含着万千委屈。

  不用看，秦小鱼就懂，这不是他的亲爷爷，是周司令来了。

  周司令小跑着迎上来，爷俩个紧紧抱在起。

  “你告诉他的？”

  “嗯，我回来就去你家了，直等你电话。正好他们打电话过来，我就说了你的车次。”齐四说到这里，似乎有些犹豫，被秦小鱼看在眼，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秦小鱼向周司令的方向仔细看去。

  他身后穿军装的几个人，有个身材格外挺拔高挑，虽然帽子压得低，可她还是认了出来。

  “是他？他回来了？”秦小鱼喃喃说道，眼泪已经双对掉下来。

  “对，他回来了，我们也谈过，我把他走后发生的事，全部讲给他听了。”齐四伸出手，想安慰下秦小鱼，最终没有落下去。

  周司令要带着含含上车，回头征求秦小鱼的意见。

  “妈妈，来呀！”含含过来拉秦小鱼的手。

  秦小鱼看了看齐四，迟疑着没有动。

  “去吧。”齐四鼓励地说。

  周司令带着含含坐进辆车，疾速驶离。周行站在第二辆车前，替秦小鱼打开车门。

  “小鱼，对不起。”周行的声音变化很大，没有原来的霸气，低沉了许多。

  “你也是能为力，不用说对不起。”秦小鱼的泪已经干了。

  “是我太幼稚了，把切都想得太简单，才让你受到这些伤害……”

  “过去的事不要说了。”

  “好，我听你的。”

  “你回来了。”

  “是的。”

  “完好损的回来了。”

  “是的。”

  “那我答应过你的话，就能收回了。我们……”秦小鱼看了看身边的周行。

  他直目视前方，除了上下蠕动的喉结，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我们分手吧。”

  “好。”

  周行的回答几乎没有点迟疑。

  秦小鱼心的最后点希望已经幻灭。

  她把脸转向车外，那里有她的片天地。

  太太说得对，她不应该在同个地方再次倒下。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不能在男人身上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