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妈本来是在边看着，心疼小妹，只好过来抢下衣服。

  “这，这能套上去吗，你看看这怎么匝的？袖子缝上了！”周行妈摆布半天才发现问题。

  “我说姐，你做衣服呢还是做面袋子里？这可真是滴水不漏啊。”周行还在那里起哄。

  屋子的人都笑得前仰后合，连向矜持的周司令都笑出眼泪了。

  周月负气拿着衣服上了楼，饭也不吃了，到底改好了才下来。

  家人在看电视，小妹是爱美的心思，心不在焉地踢着小腿，在等新衣服。

  这次总算成功了，虽然接口处的针角都怪怪的，可衣服的大概还是看得出来，周月还是有点天份的。

  “姐，处女作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秦小鱼由衷感叹道。

  “真的？好开心！”周月抱着小妹亲了又亲，在原地转圈圈。

  “会转迷糊了，快放下来，孩子要出汗了。”周行妈过来抢下小妹。

  秦小鱼看着周月在兴头上，不忍扫兴，她没办法说出实情，童装厂那边已经严词拒绝合作了。

  也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开始她以为，只要用钱，就能解决切。可忘了，这是个还有情怀的年代。

  第次见童装厂的费厂长时，她是打着进货的旗号。费厂长很热情。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北方人的标准身材，足有米七，体重也不下150，宽臂膀，从后面看就像个男人。

  她做事也是风风火火，像个男人。带秦小鱼穿过工厂的车间时，不时跟女工们开句粗俗的玩笑。

  车间里热气腾腾，跟秦小鱼想像的不样。她原以为个三个月没开工资的厂子，会是凄凄惨惨的。

  “这是我母亲手建立起来的，50年代，还是个小小的街道加工坊。后来我母亲带着她的群小姐妹，把厂子越做越大，也是辉煌过的。”费厂长把秦小鱼带进厂长办公室，整个墙面挂满了锦旗，确实辉煌过。

  从厂子里走圈，秦小鱼也明白了厂子落没的原因。生产落后，吃大锅饭是部分，再有就是产品更新跟不上。生产出来的童装质量那是没得说，可是花俗得没眼看，大红大粉大蓝，就在秦小鱼以为看到最丑的件时，还会有更丑的刷新她的三观，路看下来，真是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