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去副驾位，直接坐到后排。

  “你这样，像我上学时欺负的女同学。我不喜欢强人所难。”阿雷不再看她，安静地开起车来。

  “你本来就欺负我！”秦小鱼小声嘀咕了句。

  “我要欺负你，你还会在这里吗？”阿雷被她气乐了。

  “我不管，反正我记仇。”秦小鱼说完又后悔了，这还在人家手心里呢，她把舌头卷起来，鼓着腮帮子，再不肯开口了。

  “你像只生气的蛤蟆。”阿雷从后视镜看了眼，突然说道。

  “你才蛤蟆，你全家都蛤蟆！”秦小鱼不是吃素的，嘴上不肯吃亏。

  阿雷言不合个90度转弯，车头调过去。

  “不要！我是蛤蟆，我是！”秦小鱼识时务。

  “道歉！”

  “我错了！”

  “学蛤蟆叫”

  “……”

  “不学是吧。”

  “呱。”

  “……”

  秦小鱼发出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后，已经臊得抬不起头，捂着脸跌到座位上。

  车又转了九十度，回归本来的方向，她暗松了口气。

  “你让我把你怎么办？”她下车前，阿雷回头说是这么句。

  “让你再逮到我，我不姓秦。”秦小鱼真的像鱼般，飞快地游走了。

  夜里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光发白才迷迷糊糊睡着。

  “你昨夜去哪了？招呼也不打个。”早餐是周月做的，气鼓鼓地审她。

  “个朋友请吃饭，回来时有点晚。”秦小鱼小声答道，总觉得心虚，脸已经红了。

  周月性子耿直，可没傻到家，明白了什么，咬着花卷发了会儿呆，不肯再说话。

  下楼时秦小鱼就觉得脚脖子疼得厉害，她支撑着把两个孩子送去学校和幼儿园，急忙去了医院。

  周司令的病已经没事了，闹着要出院。邓缄言正在安抚。

  “邓大哥，我脚崴了，快帮我看看。”秦小鱼愁眉苦脸地说。

  “这么大了，走路不带眼睛！”周行妈先炸了，过来就把秦小鱼的鞋脱了，蹲在地上把她的脚抱在怀里，这看，倒吸口冷气，抬手就给了她巴掌，斥道：“什么时候伤的，不马上来医院，看这肿得！”

  “孩子都伤了，你还打！我看看。”周司令也翻身下床，过来查看。

  “我说二位，我才是大夫。”邓缄言被挤在外面靠不了前儿，奈地提醒道。

  “你来，快来看看。”周司令忙让位。

  十分钟后，秦小鱼的脚上糊上厚厚的草药，疼痛是减轻了，可是邓缄言下的医嘱是尽量少活动。

  “邓大哥，你看我少活动，还能运转吗？”秦小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