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满脑子跟上海第百货合作的计划，已经急不可耐要记下来了。还有刚在方夫人衣帽间看到的衣服款式，也要凭记忆画下些，这是查资料都没有的古董。

  “秦……”三姐顿了下，不知道下句怎么称呼了。

  “秦厂长。”阿雷正道，秦小鱼差点被呛死，他似乎把怄她当成种乐趣了。

  桌上的三个女人交换了个眼，好像厂长这个称呼非常有趣。

  “是的，我自己有个服装厂，叫日月服饰。”秦小鱼索性放下刀叉，用餐巾虚拭了下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好能干啊，这大概是阿雷女友最能干的个了。”三姐是发自内心的赞赏，可秦小鱼怎么听都有点别扭。

  “看来他的女友不少。”秦小鱼决定反击了。

  “带回家也就二十几个。”三姐耸了下肩。

  “你是指他上大学后吧。”方宝宝急忙补刀。

  “咳。”方夫人还是想给孙子留面子，所以警示了下。

  “没关系，这些她早晚要知道的，她必须接受我的过去。过去不代表什么，将来只有她个就好了。”阿雷坦荡地说。

  当！当！

  三个女人呆若木鸡，叉子掉了下去。

  远远站着的佣人忙过来更换餐具。

  “Alex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三姐用力咽下口的食物。

  “知道。我也从来没想过这话会从我口说出来，你们知道我的，说出来的话，我就会负责。所以从来不会给女人承诺，但是今天我想说，我想安定下来了。”阿雷看向秦小鱼，还是满眼的真诚，秦小鱼尴尬得恨不能钻到餐桌下面去。

  大哥，这是拿错了剧本吗。

  “他可能是喝多了，他只是对我说，陪他吃顿饭，然后就放我离开，各不相欠。他是演戏给你们看的，不用认真。”秦小鱼努力挤出个微笑，解释道。

  三个女人刚恢复常态，又被暴击，嘴巴都合不上了，齐齐盯向阿雷。

  “有点误会，她还没有接受我。”

  方夫人眼痛心的表情，让秦小鱼都不忍看了。

  “你们记得原来我说过的句话吧，这世上，不管什么样的浪子，总要有人收拾。看，报应来了。”方夫人不客气地用叉子向阿雷指，好像他是道食物，等人宰割。

  “演戏，你以为他演过次哈姆雷特，就真成了戏子？从小到大，他除非不说，每说的句话都是真的。Alex，这女人你要好好调教下。”方宝宝不客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