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年你是不是卖了批彩电给恒昌百货？”阿雷开门见山。

  “对，卖了。”那是小胖的第桶金，当然忘不了。

  “发票是假的？”

  “大哥，那发票不都是假的吗？大家心知肚明，都是水货来的。可是人家东西好，也没质量问题啊。”小胖听这话委屈了。

  “别废话，就告诉我是不是假的！”阿雷面表情。

  “假的。”小胖这人识时务。

  阿雷也不跟他多说，个眼，两个黑衣人架起小胖就往外走。

  小胖从小脑子活，打架斗殴没惹什么事儿，就是倒卖东西经常出问题，张局长最头痛的就是这个儿子，也没缺了他的钱花，怎么就钻钱眼里呢？

  好在有事儿张局长还是要花钱捞人，所以小胖被带上切诺基，就开始碎碎念，说他爸爸是电业局局长，能捞人，让阿雷饶他码，要多钱开价。

  阿雷亲自开的车，没理他。

  黑衣人嫌烦，给了他拳，就老实了。

  小胖路提心吊胆，被带到了雷柄正家。老头子被折腾起来了，困得东倒西歪。

  “千张发票？”听阿雷要的东西，雷柄正登时就清醒了。

  “这个我可真帮不了你，国内不是国外，现在是计划经济，所有物资国家统调配，个省能有多少彩电？你要千台的发票？”雷柄正连连摇头。

  “我定要呢？”阿雷面凝重。

  小胖心里话，你定要，就能有？想多了吧。

  “反正我这里没有。你给你舅舅打电话吧，看你舅妈有没有办法。”雷柄正回去睡觉了，走到门口嘀咕句：“为个女人，也值得？”

  阿雷没有半分迟疑，直接拨通了电话。通话短得让小胖觉得像玩笑，他只是说要千张发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小胖被软禁在雷柄正的别墅，吃喝都很好，没有人告诉他要关多久。

  他隐隐听到，是秦小鱼出事了，也就知道这么多。

  第二天傍晚，小胖坐在沙发上半睡半醒，突然听外面有动静。

  门开了，阿雷闯进来，他把个件夹拍到桌上，对小胖说：“去，自首！”

  小胖打开件夹就呆了，里面是挨着号码的千张发票。

  真的有千张！

  “这是假的吧？”小胖有点飘飘然。

  这年头，拿出百万，千万都比拿出千张发票简单，尤其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小胖服了。

  小胖讲这件事时，眼亮晶晶的，充满崇拜，估计他也就是个男的，要是女人定是爱死阿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