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学徒的，我原来的邻居，小张，叫秦师傅。”

  秦小鱼有点意外，这说没徒弟就没有，有了就是对，屋子太小，有点装不下啊。

  果然，今天来的顾客第句话都是说，“活儿不少。”秦小鱼和王师傅解释得自己都烦了。

  “嫂子，天天这么忙。”唐也来了，最近也不知她抽什么风，原本最爱打扮的，这天就搂个军大衣，张脸也失了婴儿肥，白白的，瘦瘦的，大眼睛里总含着段心事。

  “你怎么过来了？景天呢？”秦小鱼担心的问。

  “他有事，我心里闷出来转转，工作已经调成了，明天正式报到。”

  “那得恭喜你啊，不管怎么说坐办公室了。”

  “就那么回事吧，化验室里味太大，还得想办法挪。”唐的口气不小，秦小鱼有点接不下来。

  “今天活儿不少，要排多久？”王团长带着冯局长走进来，唐从长条椅上起身，十分紧张。

  “不多，这是我小姑子，那两个是学徒。”秦小鱼只得又解释遍。

  “那还好，我以为要等很久呢。你小姑子？是不是跟小磊同学的？”王团长想起什么，转头看唐。

  “阿姨好。”唐满脸娇羞叫了声，就怯怯退到边。

  “在哪儿上班啊？”王团长向卦心重，见是儿子同学，又梳着跟自己差不多的发型，忍不住多关注下。

  “在化工厂上班。”

  “噢，我知道了，是不是景天让帮着调工作那个同学，调到化验室对吧？”

  “是的，阿姨。”唐喉咙发紧，都快说不出话了，求助般看向秦小鱼。

  “你们关系不错吗？”王团长抢先说道。

  “都是同学，没事儿起玩的。”秦小鱼打了个圆场。

  她还是第次见冯局长和王团长起出入，其实想下也很容易就明白了，这个小城市共没多少人，圈子差不多是固定的，条件好的家庭就那能数得过来的，他们不做朋友，跟谁做朋友？

  “我想起件事，听景天说嘴，好像你家小磊把周行给打了，打得还挺重的，因为什么？哎呀！”

  冯局长总算把注意力从唐身上移开，可这句话太有杀伤力了，秦小鱼正在给她洗头，下手重重捏，把她捏得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