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现在正好有货船停靠，人来人往的。他们看了圈，根本没有高大雄的影子。

  难道他跑路了？这耳目够灵的。

  突然，那边有人大叫声，人群忽啦下涌过去。秦小鱼和阿雷对视眼，猜到了，应该是高大雄出事了，还是晚了步。

  他们跑过去时，已经有人报警，高大雄被几箱货压在下面，只露出只没穿鞋的脚。

  之所以他们眼认出是高大雄，是身边那只拉布拉多，欢欢叫得很凄楚。

  对于这种事故，往往是不了了之。所以阿雷和秦小鱼功而返。他们走出码头时，见救护车拉着高大雄的尸体向外走，欢欢路追过去。

  “你说他这么狡猾的人，会不会留下线索？”秦小鱼不甘心。如果这些事都是青小许做的，再让她逃脱法，那也太气人了。

  “应该会，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吧。”K爷是给了地址的，只是阿雷不想把秦小鱼带过去，不想误了事。

  他们的车又开了段，忽见欢欢站在马路上，茫然四顾，向东跑几下，向西跑几下，不停哀鸣。

  看来是把车跟丢了。阿雷向爱狗，看不下去了，把车靠边停下，走到欢欢身边，也不知说了什么，很快把狗领了回来。

  高大雄住的是油麻地最拥挤的地方，秦小鱼走进去，幽闭恐惧症差点犯了。他们还算幸运，现在人不多，多半是出去打工了。

  她想像不到这间间鸡笼般的小间，住满了人是什么感受。

  有欢欢带路，找到高大雄的住处并不难。警察比他们下手要快，已经来搜过了。

  阿雷给了个黑瘦的女人张外汇券，她叽哩咕噜说了半天，阿雷才翻译给秦小鱼听。

  高大雄并没有什么东西，警察也只拿走了他的身份证件。

  秦小鱼硬着头皮在被子下看了看，光板床，什么也没有。抽屉里乱七糟，都是食品袋，味道不可描述。

  他们退到外面，秦小鱼深深吸了口气。

  在香港是比在内陆机会多。可是在东北，再穷苦也有个像样的栖身之地，可那些人从内地过来，宁可住在鸽子笼里，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有梦想，还有希望，有天能走出这里，步登天。”阿雷看得更透。

  因为带了欢欢，所以费了点时间，还好赶回广州时正好接到医院的电话。

  秦小鱼回到广州时，医院来电话，已经准备给卢镝做手术了。他现在情况并不好，已经陷入昏迷，如果不做手术的话，只怕也没有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