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药……”柳医生拿着笔，哆哆嗦嗦写了页天数字。估计药房的人都认不出来了。

  她和阿雷退出去，在医院大楼外面的树荫下等着。没出十分钟，柳医生已经换了身白连衣裙，匆匆走出来。

  她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回身去了自行车棚。很快就推出辆二四女凤凰自行车。当年这车可是豪车，那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可能是心情不稳定，小巧的自行车被她骑得东倒西歪的。

  阿雷快走几步，截在她的前面，把她的车把牢牢抓住。

  柳医生惊，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秦小鱼也赶到了。

  “你们是什么人？”柳医生已经猜到了，事情不简单。

  “我们找个地方谈下吧，有些事，你放在心里也是疙瘩，不如说出来。”秦小鱼刚已经看好了，附近有家冷饮店，但她很快否定了。

  现在咖啡厅茶馆这种场所都不多，能安静说几句话不被打扰的地方，太少了。

  会儿说到正事，万柳医生情绪激动，再让人报了警，就不好再接近她了。

  “谈什么？去哪里谈？”柳医生警觉地问。

  “那边有个小花园，就坐着说几句话。”秦小鱼和阿雷控制着自行车，并没有拉柳医生，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跟过去。

  “您还是过来吧，不然我们直接找到医院领导，怕您也被动不是。”秦小鱼这个威胁很好使，柳医生别别扭扭跟上来。

  白天小花园里几乎没有人影，间的凉亭空人，他们三人走上去。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柳医生努力平息着情绪问。

  “你知道齐四的事吗？”

  “齐四？知道点。”柳医生的声音低下去。

  “他现在审判了死刑，因为故意杀人罪，现在是指控他杀了丁虎，你怎么想？”

  “故意杀人罪？死刑？他个黑老大，杀的人多了，怎么会只有这个呢？”柳医生定是没少用这个借口安慰自已。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三项指控，撤销了两项，判刑的就是故意杀害丁虎。”秦小鱼苦笑道。

  柳医生也是受害者，要不是为了救齐四，秦小鱼也不忍折腾她。

  “他没有别的血案了吗？不能啊。不可能的，你骗我！”柳医生不想面对，直摇头。

  秦小鱼和阿雷不再讲话，默默坐在她的对面，等她慢慢把思路整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