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我是妈妈！”白薇薇突然就崩溃了，抱住左彬，放声痛哭。

  秦小鱼没有说话，给了她点时间。现在这个时刻，她还是能忍的，因为她也是母亲。

  “走吧，说话算数，我把你的孩子还给你。”白薇薇站起身。

  秦小鱼发现经过这件事，她也真是成长了。如果早就能有这样的担当，何必今天。

  白薇薇坐在副驾位指路，还是向市郊开的。

  “我儿子还好吧？”秦小鱼的心提着，她总怕万白薇薇领着他们到了座小土包前，说小加加在下面长眠。

  “呵，我答应你的事，放心吧。”白薇薇冷冷笑。

  秦小鱼和阿雷的手紧紧握在起，现在开车的是民警，他们两个情绪过于激动，控制不了方向盘。

  车直开到住宅区，到处是黑漆漆的。白薇薇下了车，抱着左彬有些吃力。

  “我来吧。”民警想接过孩子，被白薇薇警惕地躲开了。

  “不要碰我的孩子。”她警告道。

  “让她抱！”秦小鱼忙说道。

  白薇薇似乎对路也不太熟，走到家门口，她拍了两下，又带他们离开了。

  转了几圈，总算在处柴门前站好，这次她刚拍下，里面就传来激烈的狗吠。

  很快门开了，个女人小跑着出来。

  “我来接孩子了。”白薇薇说道。

  “这么晚来的。”女人抱怨句，又回头脚踹在土狗的身上，狗哀嚎着跑开了，他们行人进了屋里。

  屋子里有铺大炕。上面睡着有十来个孩子，从大到小排列整齐。

  秦小鱼已经明白了，她扑到炕边，从最小的边找起，倒数第三个孩子正好睁开大眼睛，看着她甜甜的笑了，叫了声，“妈妈。”

  这大概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秦小鱼抱起小加加，潸然泪下。阿雷也冲过来，把这两个他最亲的人搂在怀里，刻也不想松开了。

  白薇薇还是很聪明的，她只是随便找了家孩子多的人家，扔下二十元，让帮着照顾几天孩子。

  这样的人是与社会隔绝的，已经是社会的最底层了。别说阿雷在电视台做广告，每天滚屏播出找儿子，就是把告示贴到他家门口都没用。

  他们看不懂。

  这人是白薇薇随机抽取，平时没有联系，所以连柳姐和房东也不知道。他们除了找人借钱，没有别的事，别人也不会关心这窝猪仔样的孩子，多个，少个，都是自生自灭的。

  好在小加加身体健康，在这里虽然吃的不好，可是也没受太多苦，也没有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