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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么?”他苦笑,“这几日朝堂之上,廷辩得不可开交,李力的案子,引起了那些门阀元老,贵族阶层的警惕和注意,阶层利益和阶级权威不可侵犯,他们也害怕因李力案子被政敌牵出更多的事来,导致集团覆灭,所以他们这几日非常繁忙,用尽手段誓要保得李力性命,其余那些呢,那些激进的朝新贵,出身寒门的官员,坚持要严惩凶手,这出杀人案,最后竟演变成公卿势力与平民出身的官员的阶级战。”
“何止如此,你看着吧,”秦长歌冷笑,“李翰今天没讨到好,大约是要采取哀兵政策了,他要不对你围追堵截,不哭泣哀求,我就不姓秦。”
“你可以姓萧啊。”萧玦接得飞快,容光焕发。
白他眼,秦长歌顾左右而言他,“不管别人怎么闹,关键是你,陛下,你怎么想?”
伸出手,极其自然的抚了抚秦长歌滑顺如缎的长发,萧玦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缓缓道:“这几日,你辛苦了。”
顿了顿,他又道:“长歌,你掀起这桩案子,李翰那批人恨你入骨,定不肯放过你,近期郢都里还有些来路不明的势力和人物,我总觉得那些人是在找你,你虽然有本事,但敌在暗你在明,防不胜防,这让我很有些不安,长歌,请,让我保护你。”
微微笑,垂下眼睫,再抬起来时依旧脸平静,秦长歌道:“好啊,有人保护我有什么不好?论是你派来的人,还是我自己的人,我都接受,没什么比命更重要,没了命什么事都做不成,我不会逞能的,放心,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李力的处理,你打算怎么办?”
凝视她半晌,萧玦目光里挫败与希冀交织,好生翻卷了阵子,最终平静的道:“龙琦昨夜偷偷请见,谏言说可以在牢给李力背土袋,闷杀了他,也算给百姓苦主个交代,”萧玦目光讥诮,“他说李力在牢死不认罪,他身份高贵,又有数人照应,好吃好喝好侍候,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反激起了百姓愤怒,甚至有冲扰刑部牢监的举动,而且李力有荫封在身,也法刑求,没有口供,证据湮没的情况下,如何处置李力?莫如‘自杀’,李翰他们那批人也话可说。”
“哦?”秦长歌扬眉看他,“好主意。”
“我叫他滚!”萧玦傲然笑,“我是西梁帝王,众生皆置我脚下,帝王明德私,德被天下,区区个李力,又是罪有应得,我竟不敢明公正道的杀他?我需要用这种阴私手段杀个恶贯满盈的人?他以为他提得贴心的好谏言?他在侮辱我!”
浅笑盈盈,目光却隐隐生寒,秦长歌道:“铁证如山,冤魂不灭,如此恶行令人发指,理当昭明法制当众弃市,如何反要暗室杀人偷偷摸摸?如此置国家律法于何地?”
她悠然笑着,伸指在桌上,慢慢写了个杀字。
淡淡道:“要杀,还要开堂公审,当堂认罪,再明公正道的——杀。”
萧玦皱眉,“只要他肯认罪,我立刻就可以杀他,关键问题就在这里,李力有封荫,不可动刑,又得了武威公帮谋士的嘱咐,抵赖得滴水不漏,李翰又和朝批人交情颇好,难免私下关照,这些人从作梗,如今再牵涉到新旧势力之争——要他当堂认罪,实在很难。”
“不就是口供认罪么?”秦长歌漫不经心笑,眨眨眼睛,“你不擅长人心jian狡之术,我来。”
极其信任的点点头,萧玦道:“也好,只是总希望多少顾全李翰些,老来失子,他也忒可怜……说起来前两天李翰已经向我哭诉过,哭得那是老泪纵横,我直接和他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人老而弥辣,怒极之下昏了头,居然问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