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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不语，抓紧司徒的手。
“呵……”司徒摇着头笑得惨然，“……我不能骗你辈子。”
小黄不解，问：“你骗我什么？”
“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司徒放开小黄，伸手帮他整理好衣服，转身就往外走。
“司徒……”小黄追上前抓住司徒的手，司徒轻轻将他的手掰开，低声说，“我给你看些东西。”说完就把打开大门，走了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院子里已经站满了拿着兵器的守卫。
司徒略打量，冷声道：“人太少了……再去叫点来。”
站在门口的昌明看着缓缓走出来的司徒，倒吸了口冷气，转身就跑了。
剩下的侍卫们面面相觑，眼前人实在有些可怕得过分。
……
昌明连滚带爬地跑向瑞王的大营，边跑边喊：“王爷，司徒来了，他发现黄小先生啦……”
瑞王正在帐处理事务，听到了禀报，脸变，吼：“他怎么会知道的？！给我去把人拦下来！”
旁的肖洛羽突然笑了起来，道：“还是算了吧……他既然找到了，就定会把人带走，而且我们日后还要和黑云堡合作的。”
瑞王心有不甘，想到小黄还没有弄到手，就这样放走了那怎么行，就道：“带人去，给我把他们挡下来！”
手下赶紧领命去了，肖洛羽摇摇头，背着手往外走。
“你去哪里？”瑞王对他吼。
肖洛羽回过头看了他眼，低笑道：“去看看热闹。”说完，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
小黄独自坐在屋子里，吹熄了桌上的烛火，外面的景象，因为院子里的火把而清晰地映到雪白的纸上，就像出皮影，唯不同的是那刺耳的惨叫声和喷溅在纸上的血迹。
小黄静静地看着这出戏，能从那堆混乱晃动的人影清晰地分辨出司徒的身影，衣袂的翻飞带着丝丝的快意，动作凶狠快速……仿佛已经忍耐了很久，闪动的冷冽刀光，将这片片的光影撕裂。小黄的双眼眨不眨地看着——司徒直以来都在忍耐，做他心里的那个司徒，忍耐、不杀人、温柔的笑……
杀戮不知持续了多久，远天响起了轰隆的雷声，外面的惨叫声也渐渐消散，大雨来得突然，将院的火把浇灭，切都归于平静。
上的映像渐渐变淡、消失，就像是场戏的落幕。小黄缓缓站起了，走到门边，“咔嗒”声，打开门。
院遍地的尸体，倾盆大雨也难以冲刷的浓浓血腥味扑面而来，大雨，司徒身血污，被雨湿透的黑衣，惨白的脸红的眼，说不出的狰狞邪恶，站在尸体堆里，面表情地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小黄。
两人对视语，四周唰唰的雨声，小黄突然想到那天在鹤鸣山上，也是雨，司徒走到他身前蹲下，挤干他衣摆上的水，仰起脸问他：“冷不冷……”
良久，司徒收起刀，转回头，淡淡地说，“我是鬼，你是仙……直以来我都在强迫你，你真心愿为我忍受着切？我满手人命从没想过会有好下场，你还觉得能陪我这样的恶鬼走世？”
小黄静静地看了司徒会儿，抬脚走到雨，小心地避开横躺竖卧的尸体。
司徒看着步步走到眼前的小黄，雪白的衣服下摆，沾染了红的血污，说不出的刺目。
走到司徒面前，小黄轻轻抬起手，帮司徒整理了下头发，擦干净脸上飞溅到的血迹，淡淡笑，说：“不要紧，鬼也好仙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