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流落街头，现在想想我都不记得自己一次要挨过多少打才能讨得一口残羹。后来，熠凛收养了我，他的确算个恶人，但却待我很好，教我读书识字修习仙术，有时虽也严厉，但从来没有打骂过我。”

花渐有些诧异，道:“世人皆说熠凛恶，却不曾想到，他也做过善事。”

熠星眸仰起头，闭上眼睛，舒了口气，道:“世人眼里的十恶不赦，于我却恩情深重。我不能忘恩负义，我对师......他一直是唯命是从。”

花渐没有回复，熠星眸继续说道:“他曾告诉过我为什么当时要收养我，他说他当时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我就好像看到当年的他自己，同样受尽欺凌，受尽世人白眼。世人从不曾给予他一丝善意，他也就不对善良抱有任何希望。不过，如若他也曾遇到过一位同花公子一样的人，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花渐沉默许久，侧首看向熠星眸，对上熠星眸那双装有星辰大海的眼睛，道:“但你与他不同，你感受过世人的善意不是嘛？就连熠凛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霸主，也把他此生仅有的善意留给了你。”

熠星眸面露笑意，浅浅说道:“是，所以曾经的我为报恩而活，而今后，我想活成自己想成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