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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支肘，在沙发上爬了两下，凑到钟闵耳边，“你越是这样，我越有兴趣。”
钟闵笑了笑，“你尽管可以去试。”
章盯着碗里的汤走路，生怕洒出来。林致将身子缩回去了，笑眯眯地接过碗，边大口喝边叫：“好吃！”喝完抹抹嘴，“小章也吃碗吧。”
“她不喝。”钟闵说。
林致横他眼，“我没问你。”
钟闵说：“你药也换了，豆汤也喝了，嘴皮子也薄了分，还要做什么？”
章偷偷笑，心想这两个人原是会斗嘴的。
林致站起来，叫道：“不行，我要人搀。”说完张开臂，眼神期冀。
章说：“我来吧。”钟闵冷笑声，“你要么自己走，要么等我唤个人来搀你。”
林致瞪视钟闵半晌，恨恨说：“你够狠。”
林致走了。章问：“你刚才要叫谁搀林大哥？”
“叫阿姨来。”
“他怎么那样怕？”
钟闵拍拍章的头，“因他是个属蝴蝶的。以后你见了他要绕道走。”
“噢”，章漫应道，似懂非懂。
再次见到林致的时候，章想钟闵是对的，林致果然是个像蝴蝶样漂亮的人。那天他开着辆莲花Elise S，如同驾驭朵蓝云，轻飘飘的，路尾随章，最后终于被她发觉，于是摘下墨镜，冲她大大的笑，牙齿之白，章眯了眯眼。
“小章打哪儿来呀？”
章忍住笑，“从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
林致招招手，“上来，我渡你程。”章抬眼看了看明晃晃的日头，蹦了两步，钻进车里。
林致说：“你取个什么经，走，我带你去，人间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
章说：“林大哥，我真要去取经，取的是考试的经。我们好些同学，要分批去老师的家里，上强化补习班。”
“我看你们这老师倒是懂生财致富的经。”
“不，杨老师人很好的，今年才接手我们班，了解每个人的情况，牺牲休息时间替我们补习，分不取，有家长要表示感谢，他也不肯。”
林致说：“不收钱的估计也没什么效果，干脆别去了，我带你去玩，你不是想看我速降吗，我们先回去拿装备，再开过去时间也来得及。”说完开始掉头。
章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叫道：“不行不行，我定得去。我，我还是下车吧。”哪知打不开车门，急得满头是汗，又是通乱按。
“怕了你了。坐好坐好，我送你过去。”
章说了地址，车子开出去，这才规规矩矩坐好。过了会，说：“林大哥你好像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玩，不用做事的吗？”
林致笑：“你想问我是做什么的吧。嘿，告诉你也妨，我不过是个事忙。不明白？就是专管吃喝玩乐以及坐着分红利的那种，二世祖，明白了吧。”
她想起卦杂志，“二世祖，小开，明白了。”
林致说得本正经，“后面那个要去掉。”
“去掉去掉”，她眯着眼笑，“造化了，我居然坐上二世祖的车，狗仔队可不要把我拍进去。”
林致瞄她眼，“拍进去才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小章，你知道钟闵是干什么的吗？”
章听到钟闵，笑容渐褪了，“不知道。”
“老天”，林致怪叫声，“我真替这小子悲哀。”章沉默，林致说：“不问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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