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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问句个比个犀利,个比个尖锐,几个胆子小的不慑服于鲁豫非的目光,纷纷狼狈逃开,但还有几个脸皮厚或者胆子大的不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正当他们想要继续问的时候,外头忽然冲进了大批禁卫,个个扼守了东上阁各主要位置,这顿时让众人大吃惊,纵有满腹疑问也只能暂等片刻。
“鲁相爷”
为首的禁卫根本不理会议论纷纷的朝臣,径直走到鲁豫非面前深深行礼:“长公主有命,请鲁相爷先到西上阁。”鲁豫非略点头。也不多问便随那禁卫起身离开。他这走,东上阁的嗡嗡声顿时更响亮了,只是碍于大批禁卫在场。众人不得高声,但个个小圈子的议论却是愈演愈烈。甚至有人猜测鲁豫非和崔夙合谋,要尽诛所有官员。
对于这些乱七糟地猜测,鲁豫非并没有多少在意,然而,到了西上阁。他却看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影——坐在旁太师椅上,满脸憔悴的陈诚安!短短几日地功夫,这位右相竟然变了个模样,就是他这个对其异常熟悉的也感到阵诧异。
“长公主,陈相这是……”
“陈相刚刚恢复,暂时还不能多说话。”崔夙言简意赅地提了句,遂朝陈诚安微微颔首示意,这才问道,“东上阁之内大约是议论纷纷了吧?”
“人心原本就是如此。”鲁豫非晒然笑。历经风霜地那双眼睛显得比淡定,“只要长公主能够镇住局面,那些人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俯首贴耳,毕竟。大多数人都只是人云亦云而已。”
他忽然左顾右盼了番。然后奇怪地问道,“为何不见徐肃元徐大人?”要知道。他刚刚在东上阁内也没有看到户部尚书徐肃元,对方分明是崔夙手提拔起来的人,为什么这个节骨眼上反而不见了?
“他今日不能来,有些事情不交待清楚,他这个户部尚书只怕是坐不稳了。”
对于这件忽然捅出来的事件,崔夙也觉得异常懊恼烦躁。徐肃元的忠诚应该没有问题,然而,就是这么个人,忽然被人举报说是挪用户部存银高达二百万两。在如今户部整个国库只有纹银千多万地情况下,从英宗皇帝起就下过旨意妄动国库者死的情况下,还发生这种事情,不得不说是非同小可的。而最最荒谬的是,徐肃元居然口口声声说,是奉了她的旨意,而时间则是在明水堂待过的某天半夜。
可是,她怎么就不记得曾经召见过徐肃元?不消说,其必然是有人暗动了手脚。这可是两百万银子,不是区区五万也不是十万!
“鲁相,我想问的是,那样东西你今天是否带了?”
鲁豫非闻言愕然,见那边的陈诚安不明所以地看向这边,他只觉得颗心怦怦乱跳,最后方才重重点了点头:“我思量今日可能会派上用场,已经将东西带来了。”
崔夙见鲁豫非从袖取出上次取出的是个卷轴,顿时愣了愣——鲁豫非上次拿来地分明是个黄木匣子。莫非,他时忍耐不住把里头的东西取出来看过了?
“今日大朝会,我若是把那个匣子带来,只怕是目标过大,所以我早就打开了那个匣子。”鲁豫非依旧是面沉静,叙述的时候丝毫没有任何沉滞,“这上头地内容我并没有看过,丝绦更是未曾解开过,切都是原封不动。”
如果说话的换成另外个人,崔夙兴许还会有些怀疑。但如今站在面前地是鲁豫非,他又这么说了,她自然不能不信。扫了眼面前地左相右相,她忽然深深吸了口气,旋即解开了那缚在卷轴上的丝绦,将其完全展开了来。此时,鲁豫非陈诚安二人同时露出了万分着意地神情,眼睛眨不眨地盯着崔夙的眼神。
道简简单单的诏书,崔夙前前后后看了三遍,到了最后却依旧觉得脑袋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