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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我没有和任何朋友联系,宋雅晴几次发微信给我,我都推说有事在忙,没有和她多聊。
我不想把自己现在落魄的样子公之于众,在丁锐那里吃了哑巴亏,心里有说不出的恨,但我宁愿将其藏在只有我个人知道的地方,那是我至今为止最大的伤疤,很疼,并且很难看。
我现在挑选衣服都偏爱暗淡的颜,生怕走在街上被熟人认出,我法向他们解释我的现状,我的现状好像只能说明件事:那就是我能,离开男人连自己都养活不了。
可是,事实上,我真的这样能,怎么办?昨晚做梦都在面试,紧张得不知如何应对,睡得很累,头有些昏沉。
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颓废天。
被子可以挡住阳光,却挡不住杨女士的嘶吼。我的房门“砰”地声被撞开,杨女士冲进房间,气冲牛斗,“你怎么还不起床?”
我动没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打算装睡蒙混过关,因为实在是没有力气跟她交流。
不想她把揭开我的被子,“太阳都这么高了,你想变成猪吗?”
我顿觉肩头凉,“妈,我有点不舒服,好像要感冒。”
我灵机动,编了个理由,企图化解接下来的暴风骤雨。
杨女士听,急忙后退了两步,“那还不赶紧吃药,省得传染别人。”
我心下暗自庆幸,对待杨女士永远是与其强攻,不如智取。
我爬起来,洗漱完毕,到餐厅里看,餐桌上竟然破天荒地摆好了早餐,我不敢相信这是为我准备的,每天都是我自己动手的,并且有很多时候是由我亲自做的。
我抬头向外望了望,看看太阳究竟是从哪个方向升起来的。
“动作快点儿,吃完跟我出去趟。”杨女士已经开始换衣服。
“去哪?”我奇怪地问。
要知道杨女士是从来不同我起出门的,从小到大她去哪都带着妹妹萧小雪,我的待遇就是孤零零地呆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做好她吩咐的家务。
“去玉泉寺烧香。”杨女士手里拿了两件衣裳,在镜子前面比来比去。
杨女士近年来直在定期去玉泉寺听佛经,烧香,吃斋,说是要积累功德。
不过有个问题,我始终不得其解:她既然学佛法,应该懂得心向善、慈悲为怀这个最基本的道理,那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个女儿横眉冷对呢?难道她对我的心结,连博大精深的佛法都化解不了吗?
现在她要带我去玉泉寺,不会是良心发现,在佛祖面前对我有所悔过吧?
“您不是和李阿姨同去吗?”我问。
“是啊,我们约好了,半小时后起走。”杨女士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表,接着说,“带你去主要是想沾沾佛祖的光,给你转转运。”
杨女士说得对,这段时间我的确太倒霉了,老公出轨,闺蜜反目,朝离异,人财两空,工作又找不到。
反正我今天也没接到什么面试通知,就是去了人才市场也是碰鼻子灰,去寺里静个心,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我吃完早饭,回房间准备换衣服,不想杨女士也跟了进来。
“这件不行,灰不溜秋的,换件亮堂点的。”杨女士在旁对我手里的衣服直摇头。
“妈,去寺里不是应该穿得素淡点吗?”我不明白杨女士为什么突然间对我的穿衣打扮有了兴趣。
她把脸拉,“那也不能把自己往老了打扮啊!”
说着她把头伸出我的衣橱,拿出了那件水蓝的桑蚕丝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