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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余后,我终于能行动自如,恢复的良好,仅是重伤处还需调养些时间。林扬说,他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做间小屋子,只有我们两人,慢慢终老。
我笑着说好。
我们是同大夫起离开的,村民对我们有些不舍,但见我们决意如此,也便没有多说。
临行前,红玉来了,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最后是释然。
她说,保重。
我们还是路游山玩水,终在片小林里落定。
生活恬淡,派幽然。
笔墨,我们便在竹子或红土上写,琴瑟,我们便和流水而唱。
我清了身的毒物,做闲云雅士。林扬始终相伴左右,十年不变的笑颜,看不烦,看不厌。
人生如戏,我做足了所有角。
幼少时,我搬布戏台,置齐所有准备。
弱冠时,我倾身而上,煞尽所有戏者。
少年时,我成了看戏的客,任干人等唱我作的本。
直到林扬登台,他独自人表演,拙劣却认真。
我不由得再次挑缨戴帔,眉点红妆,与他唱上曲。
这唱,便是辈子。
终了,还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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