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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扬顿时煞白了脸。
“不知所谓!”
“你!!!!”
他挣扎着站起来,想要与我对峙。我抬手朝他右肩按,他便动不得。
富家的公子习武,练的多是花把式,不堪击。
我拾起他的剑,稍掂量,真是普通至极,甚至劣下,足够锋利,却不够硬,法损坏盔甲。
他方才使的剑法之差,我竟分不清出自何门何派。便随意舞了套最不拿手的予他看,却也使他目瞪口呆。
本可以完美地收尾,却被只野兔分了神,剑锋转,追其而去。
。。。
夜深,倚在树旁闭目安神,旁边传来野味的肉香,我心情大好,悠悠道:
“若你执意前行,做名优秀的士兵不甚大难,但做为骁勇的将领定是遥遥及。”
“我知道。。。但不这么做,天下何为我立足之所。”
他将兔子翻了个身,洒上些许盐,军数日,他倒是多少学了不少东西。
“昨日,驿官前来分发家亲的信件,还有些托物。。。呵,独我人没有。疑是怠误了,几番确认,却是事实,堂堂左副将却被众小兵暗里哧笑,能为力。”
兔子变得金黄,流香四溢,林扬用根细棍戳了戳,拿到边用手扇温,才递给我。
“快吃吧,刚好。”
我咬了口,比之前没放盐的那只味浓。
“你恨吗?”
“恨?。。。我该恨谁,恨我娘?还是恨我爹?”
扯了只腿给他,他摆摆手,在我身旁躺下,枕着手,叹了口气。
“我只恨自己。”
很久段时间。我和他呆呆地看着夜空,直到兔子吃完。
关于恨,我开始问自己,发生那么多事,我恨吗?又恨谁?
或许已经习惯,忘记怎样去恨,只是味地活着。
人生得意须尽欢,我将他人作戏,笑着去看,冷着嘲讽,自诩内心片清明,终真是迷茫不知所去吗?
我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而林扬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却没有方向。
天气渐渐入寒,我本不必来此僻野,时热血赌了场好戏,未至热烈竟徒然冷却,该,继续吗?
冷风吹来,我摩挲着两臂。身上沉,转眼看到林扬卸下皮毛大氅披到我身上,他傻笑着:
“别着凉,回京的路可不短。”
我浅然笑,把大氅扔给他。
“战场上,不管是敌是友,同情心是第大忌。”
“好!”
“你把生死交予天,不如交予我,我虽不能为你册候封相,至少立足于天地间还是绰绰有余。”
他又将大氅为我披上。
“好!”
我扬起穿兔子的树棍就往他身上抽,笑骂:
“那还不快给我起来练功!”
林扬疼得跳,大声嚷嚷:
“胭脂。。。你不能这么现实啊,明天行不行?”
“再说次?”
“好好好,我练我练。”
“先扎半时辰马步。”
“啊?。。。哎哟,我扎,你别抽了,疼!”
。。。
我将发丝挽到耳后,意触到深里的长疤,那是弱幼十岁,被师父用带刺的藤鞭抽出,当时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