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完了摊子，他东张西望，希望有主顾临门，可是却没有个人多看眼，他的脸上露出了失望之。

  沈宜珍看了半晌，嘴角旋即挂起丝笑意，才过多久，牟锦瑜便从天上落到了地下，从云变成泥了

  沈宜珍招呼个仆妇过去，低低吩咐了几声。那仆妇点点头，按照她的意思往字画摊子那边去了。

  牟锦瑜瞧着个妇女过来了，但是看着不大像买字画的，直到她走近，他才明白这女人真的要买字画。

  “我家夫人爱字画，所以我来买。”仆妇装模作样的看，指着幅山水图画问：“这个多少钱”

  牟锦瑜兴奋的道：“这个钱银子。”

  仆妇嫌弃：“这么贵啊”

  他忙道：“便宜些也可。”

  仆妇瞧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道：“这锭银子给你。”

  牟锦瑜愣住了：“我找不开呀。”

  仆妇不耐烦，“我也没散碎银子，这样吧，这锭银子值多少画，你都给我包起来。”

  牟锦瑜连忙点头，诚惶诚恐的给她包好，直赞她的主人识货。

  仆妇问道：“书生，看着你不像是穷苦人家的，你怎么在街头卖画”

  牟锦瑜苦笑声：“不瞒您说，我原来是定州州牧的儿子，还是太学生。只是从定州来京城的路上遇到贼匪，被劫了家财，到了太学，正好要放官的时候，又钱打点，结果没了官做，只有找差事谋生。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只有卖画为生了。”

  那仆妇似乎挺同情他：“你家可还有人，在做什么难道你定州的亲人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