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信仰这些动物。

陈锋把脚步声压到最低，在这样各处都是水渍的下水道里，这样做委实有点不太容易。待转过一个弯，水声消失，陈锋停住了。

陈锋呆在了原地。

前面一方小小的区域被橘色的灯光映亮，宛若黑暗里的一个孤岛。在那方光亮里，一个人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他的衣服被剥光，肚子处有一个巨大的往外豁的口子，血从那里流出来。

而在他两边，有两个人背对着他，他们各戴蓝色的胶皮手套，蹲在地上，似乎正在解剖地上人的胸膛，他们正前，也就是那流浪汉的头顶位置，有一个明晃晃的便携式台灯，那灯冷漠的对着流浪汉凸出的眼睛。

他显然已经死了。在那忙碌的两人露出的缝隙里，陈锋的目光与流浪汉死鱼一般的眼睛恰好对到了一起。

陈锋慢慢走上前，不发出一点声响，慢慢把脸凑到了那俩人中间——

他们“哇”的一声大叫跳开了，显然被他吓得不轻。

陈锋不及他们发出声音，抛起刀，提膝将一人撞在墙上，接着接过刀，另只手五指张开，对着他肩膀狠狠拍了下去。

刀子扎进他肩膀直接把他钉在了他背后的墙上，这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宛若清晨被剖开肚子的猪。

另一人拔腿就跑，陈锋三两步跟上，一脚将他踹倒，他在坑道里往前滑了几秒，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陈锋把他抓起来，扔到了他的朋友面前。

他们身上都是血。在那死掉的流浪汉的尸体旁边有两把剔骨的尖刀，上面当然也是血。似乎他们在实施那犯罪的过程中费了很大的力气。

流浪汉或许激烈反抗过，他脖子上的几道豁口惨不忍睹，触目惊心，这两个人几乎都要把他的脖子都给切了下来。

墙上那人痛苦地捂着肩膀嘶叫着，陈锋给了他一耳光，他立马住了嘴。陈锋揪起地上的人，看着那人的眼睛。他开始还试图反抗，但当他一拳打碎了他的牙齿之后，他的眼睛里便只剩下了惊恐。

陈锋恶狠狠的问他，“你们一直跟着我？”

他点了点头，而后又慌忙摇了摇头。

陈锋有些失望。他们或许不是那些人，如果是这样的货色一直窥伺在他背后盯着他，那早就回过身去把他们解决了。但照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很显然不是他们。他们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陈锋拿过刀子，顶在他下巴上，刀锋缓缓往里扎了两寸，嘴里吐出了一个字：“说。”

他果真尿了裤子。陈锋知道他不需要多余去问什么了，即便不问，他也会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

他颤抖着道：“我老板，他让我们到这里来，看看你有没有被警察抓走。”

“就这样？”

陈锋把刀子抽出来，他慌忙按住了自己的脖子。

“对对对，就这样。”他尖锐道。

“你们老板叫什么？”陈锋继续问。

“成涛，成涛！”他喘着粗气道。

陈锋挑了挑眉，“他什么来历？从哪来的？主要做什么？”

陈锋的声音有些急切。

地上人咳嗽一声，豆大的汗珠滚在额头上，“不知道，我们只是他雇了取人内脏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锋把刀子往他眼前晃了晃，白晃晃的刀光刺着他的眼睛。

“大哥，我真不知道，我们连那老板都没见过”他满脸的祈求。

陈锋看着那躺在地上的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