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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只是暑气入体, 加上忧思过重, 开帖药就好了,不妨事不妨事。”
诊完脉的大夫,由芸姵领着去写方子, 屋子里只剩下周长诵和冉乔鸢。
帐子撩起, 周长诵把冉乔鸢伸在外面的那只手捂进了被子,又轻轻拍了拍。
忧思过重, 她在担心什么呢
自己不会来看她不会接她回去
宋阶又上书请求致仕了, 说他身体不好, 实在难以支撑,希望回乡静养。
周长诵当然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他觉得是时候表明态度, 不过他需要个契机。
个完美的从宋阶手里接过所有权力的契机。
慢慢磨着墨, 芸姵看那位白胡子的大夫写下药方, 完成之后又把纸竖直拿起来吹了吹。
“先生。”
芸姵放下手里的东西,赔着笑开口:“我们夫人,真的只是暑气入体才会觉着恶心吗”
白胡子大夫放下药方:“姑娘想说什么”
芸姵连忙跟上:“近日我家夫人总觉得困乏没精神, 饭也懒怠吃,会不会是有孕了”
没有听完,白胡子大夫就皱着眉毛打断:“不会不会,老朽看了这么多年脉,难道连是病是喜都分不清了”
接着又说些关于脉相的话,长篇大论的,芸姵连忙抢下他手里的方子,问了煎药的注意,就要送人出去。
白胡子大夫好像很不赞同,嘀嘀咕咕直到门口,看到顾厉面表情等在马车旁边才住了嘴。
芸姵站在院门,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她想趁着这机会能够看看四周围,确定她们到底在哪里。
但之前的年轻男人很快就走过来了。
“姑娘请回。”
硬邦邦冷冰冰的语气。
白胡子大夫已经坐上了车,她确实没有理由再逗留,只好冲着顾厉笑,慢慢回头进去。
顾厉看着进去的女人的背影,下意识皱了眉。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
就算冉乔鸢生病了,周长诵也不能现在就把她接回去。
他下意识不愿意相信,以后所有人都可以看见芙蓉鸟。
半夜冉乔鸢醒了次,眼睛没有完全睁开,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抱着她,她像是松了口气,手摸过去贴在周长诵环住她腰的手臂上,又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睡了过去。
而周长诵夜眠。
天没亮他就要走,冉乔鸢喝完药又结结实实睡了觉,热度已经退下去了,现在抱着他的手臂,还沉在梦乡。
“小芙蓉……”
空着的那只手摸上她的头发,冉乔鸢微微动,周长诵立刻就停止动作。
他不想吵醒她。
幸好冉乔鸢只是抓了抓脸,又把额头贴在他的手臂,然后继续睡过去。
但他该走了。
顾厉牵着两匹马等在后院,周长诵披上披风,戴上兜帽,从他手里接过缰绳。
跨马扬鞭。
连芸姵都不知道周长诵是什么时候走的,冉乔鸢揉着眼睛坐在床边,觉得身体里的力气又没了。
芸姵扶她下床,又把冉乔鸢直揉眼睛的手给拿下来。
“今日外面送了荔枝,午后姑娘就吃这个当点心,好吗”
美人闻言抬起头,她的兴趣总算回来了点。
剥壳的时候,冉乔鸢突然想起,她应该向周长诵求求,能不能别把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