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满回答， 他便道， “我自己买得起票， 干嘛要他的？”

  秦满道：“我以为你会想进休息室看看。”

  纪燃嗤道：“休息室有什么好看的。我对别人的车没什么兴趣，开到我面前我都不乐意看。”

  秦满笑了声：“那你这多出来的张票……”

  “你不去算了，我问问岳……”纪燃作势拿出手机。

  “别。”秦满微笑，“要去的。”

  纪燃把票收好，闲着聊，干脆开了电视，准备打会游戏。

  游戏正在读条，他目光瞥，看到秦满正在玩手机，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之后打算做什么？”

  秦满抬眼：“嗯？”

  “……工作啊。”纪燃沉默了下，“反正永世不准去。如果你真的想上班，我可以让程鹏给你找个职位，待遇肯定比永世要好。或者你想干别的……也可以。”

  秦满放下手机：“我没考虑过永世。到时候再说吧，毕竟石膏还要个多星期才能拆，先休息段时间。”

  纪燃点头：“随你。我也就是问问，你想休息星期、个月……年都行。”

  其实纪燃的心理挺矛盾的。

  以前他是没摸清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不明白。

  实际上每次他看到秦满坐在办公室角落，那张突兀的助理座位上时，都觉得心里不痛快。

  他觉得秦满不该是这样的，他该站在高楼顶层的落地前批阅件，而不是窝在永世角落这间小破办公室里给别人做收尾项目。

  见他沉默，秦满问：“你呢。”

  纪燃回神：“什么？”

  “你以后想做什么。”

  毫不夸张地说，这是纪燃第次听到这句话。

  纪家人从来不会问他想做什么，只会命令他去做什么。岳和程鹏都有家族事业，他们之间也不会谈论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