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算是个职业，有底薪和五险金的。”

  牧母对这种比赛的认知还停留在三年前的百块：“小晚，不是妈不支持你，就那么点钱，在这个年代还够做什么”

  “妈，年薪七十万，”牧晚晚对着合同念，“五险金，包吃包住，以后如果有代言广告另算，比赛和年底的奖金也是另算。”

  “……”

  “就连设备的费用都是赞助商出。”

  半晌，牧母震惊完后，问：“……是你以前很喜欢玩的那款游戏吗”

  “嗯。”

  “你自己想清楚了学校那边怎么办”

  “很多职业选手都是休学的……”

  牧母倒吸口气。

  牧晚晚赶紧接着道：“但也有不休学的，就是需要辛苦点。”

  “七十万是骗子公司吧，有没有叫你交入会费什么的”虽然相信自己女儿的智商，但听到这个金额，牧母还是忍不住多问句。

  牧晚晚把合同的事说了遍。

  说实话，母亲现在的反应已经让牧晚晚非常吃惊了——要知道几年前吧比赛那会，她手掌还挨了几下打。

  牧母沉吟半晌：“公司叫什么名字我需要查下。”

  牧晚晚依言报了名字后，对面就匆匆挂了电话。

  她满脸懵，不知道这样算是个什么结果。

  刚卸完妆，牧母的电话很快又来了。

  “的确是个大公司，你想去么”

  “想!”牧晚晚心底悄悄溢出十二分喜悦，又不敢欢喜得太早，“妈，你意思是我可以去”

  “……”牧母微微叹了口气，“我又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年薪七十万，补贴福利还这么多，这种工作不是那么好找。但是我得说，你已经长大了，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将来若是除了什么变故或是意外，你不能怨我。”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牧晚晚时间没能应上话。

  “怎么了，反悔了，不想去了”

  “想去!”牧晚晚眼底闪烁，声音带些哽咽，还不忘记拍马屁，“妈，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

  牧母不吃她这套：“但是学业不能太落下，你得给自己留条退路。”

  “好……”

  “受到委屈得说，不能什么事都瞒着我，就像这次样——合同都发到你手上了才来征询我，这不是敷衍人吗”

  牧晚晚乖乖挨训。

  她觉得自己心底像是忽然被打通了道喷泉，此时水柱子正往喉咙口冒——

  掌心热热的，握着手机的指尖忍不住微微颤抖。

  牧母还在那边说着：“旅游时间定下来了吗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明天就回家。”

  这回轮到牧母不明白了：“不去旅游了”

  “不去了，”牧晚晚腾出手，揉了揉脸颊，试图把火热感拂去，“我得回去陪你。”

  “别，回来这么早也是给我添乱，家里大扫除还没做呢。”

  “我回去陪你做。”

  牧母嘴上嫌弃着，话里却都是笑意：“那你订票吧，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牧晚晚迅速换上身运动装备——太激动了，她必须下去跑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