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看到的虚影绝不是斩魔丹服用过量的幻觉，以小心魔目前的力量，自己的识海又全然够大，那样的形态才该是正常的。

  小家伙不肯长大，定是还有什么特殊的缘由。

  顾在水不愿催他，耐心地喂他吃着糖葫芦，边抱着他慢慢说话：“我看到河灯了……河灯好看，写名字的字也好看。只是还缺个名字，得块儿写出来放下去才行。”

  陆灯目光微亮，忍不住抬头。

  顾在水弯起嘴角，有意不往下说，话题轻巧转：“我还看见你给我买的小风车了，玩儿了好会儿。栗子好吃，糖果子特别甜，牛乳糖是香的，和你身上的气息很像。花生糕搁在嘴里抿就化，还有花生碎，吃着可香了……”

  陆灯贴在他胸口，听着宗门上仙同样偏快的心跳，抿抿唇角低低应着声。

  原本是直盼着听他说起这些的，偏偏前面又坠了半句话，也不知道自己这次究竟叫什么名字，那盏河灯又到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去。

  两人心念在定程度上是相通的，往日甚至都不需他开口就能明白的真人絮絮叨叨说了串，低下头迎着黑眸里几乎要满溢出来的迫切，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本正经道：“……回来的时候，我还见了个生得特别好看的年轻后生。”

  陆灯心头跳，脸上忽然更烫了。

  神魂离体那刻是会显出本来形态的，他始终把自己控制在眼下的大小，顾在水也直没能真正察觉，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出了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