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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上,他们不时会被岸边洗衣服洗菜的老依姆小媳妇叫住,停船靠岸,往往就卖出几斤鲜鱼。
直到所有鱼获全部卖光,祖父才会撑着自家的老船,到家靠近河岸的杂货铺,从杂货铺买些生活的必需品。
今年朱老三已经五十多岁了。
祖父的老船,在父亲那辈,就换成了机动的船只。后来,时代变迁,清河市的内河,越来越不像河,他们的小船再也法从海边行驶进来。
再后来,渔民的生计越来越艰难,能捕获的海鲜也越来越少。他们家的船太小,行驶不了太远,朱老三干脆没有再去捕鱼,而是带着自家的小船,在清河市最大的几条内河里,帮政府打捞垃圾。
他开着老旧的木船,年久的马达声响很大,他用子捞起团塑料袋,仰头看着棵老榕树的位置,沧桑的脸上,泛起柔和的笑容。
他记得四十年前,老榕树下还是附近居民洗衣服的地方,他第次独立掌船,瞥到岸上个卖力洗衣服的姑娘,险些个不慎,打翻了自家的渔船,被老父亲骂的狗血淋头。
但是,他永远忘记不了,那个圆脸小丫头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抿着唇开心的笑着的模样。
虽然,这个小丫头在二十岁的时候,头戴着红花,羞答答嫁到他家里,为他操持了半辈子的家务,生了对儿女,脾气还像烈火样暴躁。
他的收入不高,老婆子在清河市的老巷子里煎炸油饼,两个人是清河市最普通的市民。
在清河市的内河,打捞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朱老三是眼睁睁看着河内的水质,越来越臭,越来越脏,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