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胸口的那把刀——徐晚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卢赫，难道说是卢赫杀了卢赫？

  周尧的脖子已经渐渐变得透明了，可是眼泪落雨般掉着，她的目光也没有在纠结于怀里的卢赫身上了，而是抬起头看着徐晚和完好损的卢赫，她说：“你开心吗？我终于要死了，我再也不会烦你，再也不会闹着要你爱我——卢赫，你开心了吗？”

  卢赫的目光微动，落在周尧的身上，只是沉默着，没有开口。

  “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眼就喜欢你，可是白菱她——她和我说她喜欢上你了，想嫁给你，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把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看着她耗尽自己所有的灵力化成了人……你们在起很幸福，我每天都待在镜子里面望着你们起吃饭起散步，看着淮淮和深深出生，看着她因为妖力不继而慢慢衰弱，我们是世界上仅存的两个镜妖——如果我们辈子都待在镜子里面，可以活千年万年，不老不死，可是，我们偏偏遇见了你。”

  “终于，三年前白菱因为妖力透支而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我的机会来了，我是那个看着你从青葱少年变成如今这个大腹便便的年模样的，你的每个样子——皱眉时的样子，发火时的样子，我都爱。可是你不爱我啊，我费尽心机，你也不爱我，所以——”

  “不要再说了！”卢赫的手紧紧的扶着门框，看着只剩下个头颅的周尧，脸上的神限的哀伤：“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