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觉自己躺在张硬板床上，个干瘪瘦小的老头，正伸长了脖子看着他。老头看见他睁眼，咧开嘴笑，口牙长得里出外进的，非常抽象，脸皱起来，活像朵大jú花：“哎哟，后生，醒得快嘛。”

  苏轻瞳孔缩了下，翻身坐起来，条腿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动作滞，偏过头有些戒备地看着这打扮得僧不僧道不道、十分非主流的老头。

  老头乐呵呵地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苏轻却没伸手接，只是看了他眼，语气有些不善地问：“你是什么人？”

  “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尊老啦，瞧瞧，我老头子拼着这把老骨头把你拖回来，救人还反倒落了身不是。”

  苏轻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自己受伤的腿被简单处理过，还包扎了，口气还没松下来，就听见这老头子接着说：“难不成你愿意和具尸体躺在那犄角旮旯里，等着警察局请你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