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川转头，理都不理他，到宋师面前拱手，道：“将军。他要上战场，不如就成全他。”

  薛佟愣了下。

  宋师看着他，沉默片刻，默默转头看向宋书，眼里写满了疑惑：这是谁？

  宋书记起他哥哥十七岁以前认识的人实在不算多，奈上前，掩唇咳了声，道：“杨副将想如何？”

  杨川没觉得宋书回答自己有什么奇怪，只是察觉到宋师的神有些不对，闻言回神道：“让他入营，战场上杀敌军个人，我记他功，但凡某天他能杀足百个人，我便将这副将位置拱手相让。”

  薛佟指着他：“百人！怎么可能！你这是存心刁难我！”

  直在边看戏的安栾忍不住插了嘴道：“上阵杀敌，百人都杀不了，不就是废物吗？”

  薛佟怒目而视。

  “再有，”杨川话风转，漠然道，“反之，若因为他的缘故我方士兵折损，死伤人，我记他笔，若某天因他之故害我麾下折损足百人，便让他自刎于万军之前，或……自请贬为庶人，乱棍打出军营。”

  这赌注玩的很大了，然而宋书只是微微笑，并不阻止。

  “……行，”激将法才是对薛佟最管用的，他气得胡乱点头，脸愤然，“贬就贬！你等着！我定把你踹下来自己做大将军！”

  “既然双方都同意，”宋书看了眼宋师，面如常，“那我们也没意见。”

  宋师连忙跟着点点头。

  “我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杨川转身朝薛佟拱手，态度十足恭敬，却又言不发，转身离开，姿态十足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