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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情,是危机也是机遇,只要切如他所预料,他终有天能争大统。
猎场那边终于有消息再度传来,却是天子御驾归宫,对于各位皇子的处置只字未提,就连随身侍卫出了乱子的五皇子也没有任何惩罚,江嬴知道,不惩罚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而是代表着场更大的风浪。
左右他受着伤,在事情发生之初已然洗清了嫌疑,如果舅舅肯听他的话,这次的事情必然不会落在齐家的头上。
江嬴是松了口气,但这宫的氛围却是天比天紧张。
自然紧张!
天子虽有二十子,但真正看进眼里的有几个?除了三皇子,只有二皇子并六皇子!现在看重的儿子三个里有两个都躺在那里,连御医都说,三皇子的手臂肯定是废了,初秋尚有余热,会不会感染而死都未可知。二皇子则是小腹箭,离那要紧之处只有寸许,险些不能人道,便是如此,那箭插的位置要紧,怎么拔还是问题,个不慎伤了肾脏,只怕太医院就要陪葬。
初秋的皇宫,弥漫着股肃杀的气息。
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传来定国公病重的消息,齐老国公强撑病体入宫,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言只想在临终之前家团聚,希望陛下能准许长子在他病榻前尽孝。
齐老国公共生二子女,女儿尚未出阁,幼子齐昀在宫做伴读,而长子齐晖则在边关领兵,战功彪炳,年前封远安侯,正任西北大将军麾下副帅,可谓举足轻重。
元诏帝的目光在齐老国公身上深深的定格许久,才道:“准远安侯回京侍疾。”
齐老国公老泪纵横,连连叩谢皇恩,这才把鼻涕把泪的离开了。
齐老国公走后,元诏帝思虑了会儿,忽然冷笑道:“他齐家不想蹚这趟浑水,倒也狠得下心来,既然如此,就让老十就藩去吧。”
言语间,很有几分气恼,他在这些老臣的眼就是这么不顾是非的人?这件事情压根不关老十的事情,难道他看不出,这样急切的想要逃离,可是觉得他老眼昏花么?
太监总管仿佛不屑道:“陛下,齐老国公真的是老啦,要是远安侯也继承了父亲的性格,倒不如让他走人呢。”
元诏帝敲了敲太监总管的头,轻飘飘的斥责:“你这个老东西,倒敢对朕的朝臣挑三拣四起来了。”
太监总管哭丧着脸道:“老奴再也不敢了,陛下饶了老奴这回吧。”
有了这个插曲,殿气氛没有那么紧张了,元诏帝眯了眯眼睛,终究心情好了些,挪开手底下的奏折,点了点御桌上铺陈开的江山全舆图,用朱笔在处画了个圈。
太监总管眼神微微变动下,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来。
齐老国公原本每次进宫都是要来芳兰宫看望下自家侄儿的,反正江嬴住在外殿,和王淑妃竿子打不着。但是这遭他是带病来的,就不便再去了,江嬴让人把他抬到宫门口,去送齐老国公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