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亚倒吸了口冷气。

  康斯坦丁默默抬头看天。

  ……好吧，地下室门外看不到天, 他只能够看到天花板。

  “约翰·康斯坦丁！”贝利亚不敢置信地看向康斯坦丁, 几乎是比严厉地低吼道：“你对你自己做了什么？！”

  康斯坦丁：“呃……”

  “你的肋骨是怎么回事！！！”贝利亚惊怒交集地瞪向康斯坦丁的腰腹处, 透过白的衬衫和层薄薄的肌理，那里有道被利刃划开的创口。那里的伤口被处理得非常好, 就跟康斯坦丁手腕上已经看不到的伤口样，若不细看，根本完美缺。但只要用力量探探，就能够发现曾经留下伤口的地方虽然弥合但仍旧过于薄弱。

  最让贝利亚头皮发麻的是，紧挨着康斯坦丁胸腹处那道伤口的肋骨直接少了半截。

  人类的肋骨如何会少半截？

  除非有人亲手划开自己的身体，截断自己的肋骨。

  贝利亚都不敢想象那鲜血淋漓的幕。

  贝利亚生征战，所见鲜血死亡数，但这份“习以为常”落在他唯在意深爱的人类时，炽天使的心核都在颤抖。

  若不是他嗅到了血腥气，贝利亚怎么可能缘故地用力量在康斯坦丁的身体里梭巡，进而发现那些部位的异状。对康斯坦丁的尊重让他不会在得到康斯坦丁允许前以力量触碰他的身体与灵魂，这避免任何窥探的可能。

  ……可恶，他的人类就是算到了这点，所以才会搞出这样的表面工程。哪怕少了截肋骨，在魔法的力量下，半个月或是个月的时间，那里就能够恢复如初。

  就为了这个表面工程，他的人类准备疼上至少半个月的时间？

  贝利亚的眼睛都要透出猩红了。他隐忍地垂下眼，身上原本澄澈安宁的黑暗力量变得晦涩阴暗，他竭力平稳呼吸，小心地使用黑暗荣光修复康斯坦丁体内的创口，但地下室周围的楼梯墙壁却跟着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