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用力地闭了闭眼睛。

  人性之恶，更胜恶魔。

  或者说, 有些恶魔本就是人类灵魂堕落而来, 天生的恶魔反而没有这么有“创造性”。

  “乔尼。”贝利亚抬手轻抚人类脸庞, 缓声道：“我已经锁定了所有在线观众的络信号和金蟾俱乐部所有会员的资料，只要你想, 他们便能够立刻付出代价。你可以让人类的法律审判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贝利亚的神情里带上了些许讥讽之意，似乎法律制裁并不看好，继续道，“你也可以让他们在地狱之火灰飞烟灭。”

  康斯坦丁睁开眼睛，看向眼前容颜昳丽，目光专注的堕天使。

  “切，由你决定。”

  堕天使毋庸置疑地道。

  康斯坦丁的目光落在尸块满地的街道上，静默片刻，道：“那就……”

  ***

  五分钟后，洛杉矶警察赶到，封锁了现场。

  除了警察以外，消息灵通的媒体也赶到了这里，举着相机在警察的阻挡下疯狂地拍摄着血腥现场，以及目睹惨剧发生，还当场抓住了绑钢丝绳杀人凶手的两位目击人。

  尤其这两位外貌极为出挑，还是开阿斯顿·马丁vanquish的有钱人，这样值得挖掘的大新闻，他们怎么可能不激动。

  贝利亚神情淡漠地瞥了眼那些激动的小报记者们，不知道等他们回去洗照片的时候却发现每张照片都模糊片，根本没法用会是个怎样的表情。

  报警是康斯坦丁的选择，用他家人类的话就是，他们需要个能够切入这个大案子的身份。

  目击者正好。

  他们本来就是目击者，只是随时可能发展为裁决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