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亲爱的。”贝利亚轻声细语，微凉的手指轻轻抚了下康斯坦丁颈侧刚被他留下的红痕，垂下的眸子里满是温柔。

  “放、开、我！”

  “不行呢，乔尼。”贝利亚弯了弯唇角，他看着因挣扎而脸涨红的驱魔人，看着他充满了愤怒的黑眼眸，他面上的笑容却越发温柔起来。

  康斯坦丁面上的愤怒凝滞住了，这样的贝利亚，似乎哪里不对劲？

  ……不，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点也不想知道这位地狱之君又在发什么疯！

  原本按在手腕上的手指滑至掌心，紧握的拳头被地狱之君微凉的手指温柔但不容拒绝地撬开，然后被扣住了指缝。几次施力都没能挣开贝利亚的力道，康斯坦丁用力地闭了下眼睛，卸去了身上全部反抗的力道，尽量以着平静而冷淡的语气问道：“贝利亚，你又想搞什么鬼？”

  搞什么鬼？

  贝利亚微微歪头。

  这是个好问题。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他准备给康斯坦丁点冷静思考的时间，他本以为他们还有时间。

  但是，噩梦在猝不及防间降临了。

  贝利亚是炽天使，即使堕入地狱，也是地狱七君之，掌管梦境的睡魔从不敢用梦境打扰他的夜晚，唯有特殊的，更高层次规则下的力量才能够给予贝利亚梦境。

  侵入贝利亚精神世界里的，不是普通的梦境，而是预知梦。

  在那个预知梦，贝利亚看到了康斯坦丁的死亡，不是肉-体的消亡，而是灵魂的湮灭。他坐在那道黑暗裂缝前，坦然地面对消亡，闲适得如同赴场永归期的约会。

  他对他说，他从没有爱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