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灵魂不见了，乔尼。”贝利亚解释，“我很担心，还很生气和愧疚，不小心，房间就成这样了。”

  “好吧，可以理解。”康斯坦丁捏了捏贝利亚的手掌，抬了抬下颌，示意贝利亚看向房间里唯完好的那张双人床，“不过，我的身体呢？你藏到哪里去了？”

  康斯坦丁开玩笑道。

  “藏在了这里。”贝利亚反握住康斯坦丁的手，牵引着放在自己的心口处。看到驱魔人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贝利亚轻笑起来，微微用力，将人拉到了怀里，口继续道，“我将你藏在了我的灵体，时刻拥抱着你，时刻保护着你，时刻热爱着你。”

  在脱离地狱的那刻，依旧记得找回康斯坦丁那刻时他看向自己的陌生，没忘向停留在地狱边缘的巫毒女术士塞德拉发出询问，得到的答案让贝利亚整个堕天使都有些醺醺然。

  “……贝利亚，别说了。”康斯坦丁低下头，将额头抵在贝利亚的肩膀上，只手被贝利亚扣住了五指，另只手则微微握拳搭在贝利亚的手臂上。驱魔人想，他可能辈子都法对地狱之君的情话坦然自若，因为对方压根没有自己在说情话的自觉。

  他只是在说心里话。

  可以吗，可以吗？

  他可以吗？

  康斯坦丁问自己。

  他真的可以拥有这样份真挚得不可思议的感情，来自于传说古老而可怕的存在？

  值得吗值得吗？

  他值得吗？

  在见证过这个世界相似又有些不同的糟糕经历，又次发现自己有多糟糕之后。

  “好，我不说。”贝利亚怜惜地轻吻康斯坦丁黑的发顶，轻声道：“你来看。”

  “什——”康斯坦丁疑惑抬头，却发现自己被直接拉入了贝利亚的精神世界里，落在了段记忆之。

  暗红的天空，深红的血海，还有在血海之畔肆意生长着的白骨之花，这里是地狱。

  康斯坦丁微微睁大了眼睛，比起他曾经见到过的地狱，眼前的风景细看虽然超乎普通人接受范围的可怕，但却别有番颓靡的美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