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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画纸,两人往实验楼走,到了二楼时刚巧碰到往下走的贺琪,对方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宁采萱下意识喊了声,贺琪见是她们,扯了抹僵硬的笑,“师姐好。”
“你的画,刚刚在路上碰到艺部的同学,让我把画转交给你。”
接过画,贺琪原本神的眸子倏地亮了,指尖摸着画女人的那颗泪痣,出神。
室友生日的那晚,她们选在了市区的家比较高档的酒吧庆祝。当晚她意看到位独坐在角落里的女人,身着白的雪纺衬衫,黑收腰修身及小腿包臀裙,露出白皙的脚踝。
女人清澈明亮的眸子,微微上挑的眼尾,冷若冰霜的气质犹如天山的雪莲,又似暇的白玫瑰,让她欲罢不能。
似乎是注意到她炙热的目光,女人微微侧眸,目光冷冷地瞥她眼,又垂眸盯着手里的那杯红酒。
贺琪心脏砰砰跳,成熟女人什么的,她最爱了。
当晚回了学校,她便托艺部的位同学按着她的描述将那女人画了下来。
别说,画得还真有几分神似。
贺琪心底又起了波澜,隐隐在期待着什么。
***
见过女儿,林瑜希又赶去咖啡厅见韩越,对于这位老姐姐,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五十地将事实告知了对方。
得知这个噩耗,韩越没忍住,低头失控地泣泪,“你说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好容易才……”
韩越话到嘴边便哽住了,她说不下去,光是想想就心疼得颤抖。拿纸巾拭去眼角的泪,她红着眼睛问:“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天。”相比之下,林瑜希倒是比她坦然许多,这些天她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
是福是祸,她都只能应着。
“有什么我能帮你做的吗?”韩越不是没来由对林瑜希好的,当初她丈夫患重病,她借遍了亲戚没凑到钱,是林瑜希出手帮的她,这份恩情,韩越直记在心上。
林瑜希侧眸望向外随风飘扬的柳树枝,破了洞的叶子孤零零飘落,极致悲凉、萧瑟。
“帮我照看下我妈吧,我给她请了个保姆,不过不是二十四小时的那种,只白天过去帮忙做些家务。”林瑜希声音沉静,听不出任何起伏。
韩越看她眼,白皙的下颌微垂,眉目间染了层落寞。她目光落到林瑜希单薄瘦弱的肩膀上,那上面压着太重的担子,所以她才会这般故作坚强。
即便得知自己患了重病,也依然冷静得让人心疼。
印象,林瑜希从未在她面前哭过。
韩越深叹口气,眼眶又红了,哽咽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伯母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平安地回来。”
“嗯,我会的。”指甲陷进掌心,林瑜希抿唇冲她微笑,眸光沉着坚定。
她定会平安回来的。
***
从咖啡馆出来,林瑜希没有开车,她顺着林荫小道路行至公园。为了工作,为了家,她从没有抽出过时间去感受生活,每天都像是被推着走。
走在湖边,金的阳光洒在身上,隐约能感知到几分暖意。湖面波光粼粼,层层的波纹在微风轻缓地荡开,莹莹闪着细碎的光。
林瑜希深吸了口气,鼻端萦绕着淡淡的桂花香,她绷紧的神经得到瞬放松。
脚下的步子缓慢而沉重,她抬头,目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男的坐在轮椅上,女的站在身后推着他,时不时倾身跟老伴儿说两句话,两人的脸贴在起,都漾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