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难怪自古昏君那么多，这谁能顶得住啊！

  到头来，陆识途是没被幻境困住，反倒是他自己被幻境迷了眼，这可真是丢了大人了……

  陆识途静静带着他向前走，容予平复下来后，竟然也不想问他要去哪，只是这样跟着他向前走。

  两人沿着山路往山下去，周围越走越安静，两边的景似乎也逐渐变得有些模糊。而后，那些景全都化作块，晕染开来，逐渐淡化，最终只剩了片纯白。

  天地间仿佛只剩了他们两个人，行走在白茫茫的原野里。

  有个声音自远处问道：“陆识途，你敢不敢说出来，你心底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容予只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许久之前，面前这个人，面对同样的拷问，曾经破釜沉舟样，面惨白，紧闭着眼睛，抖着嘴唇说：“我，喜欢……师尊。”

  像在受刑，仿佛这话说出来，他就会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这次……

  陆识途听到了这个问题，却仍旧不避不让地看着容予，神称得上温柔，甚至带着几分笑意。

  他就这样看了容予会，神越发认真。然后，他字句开口道：“我爱容予。”

  他不像是在面对拷问，不像是在剖白心底的不堪，他只是比坦然地将颗心奉出来，并没不为了有回应，也并不害怕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甚至连这句话本身，都抛开了切定义，只剩下纯粹的爱。

  他爱他，论他们是师徒，还是师兄弟，还是任何种关系；论容予做出怎样的反应，对他有怎样的看法。百折不回，怨悔。

  他的声音不算大，但每个字都恍若惊雷，重重砸进容予心里。容予时心跳都不规律了，呼吸也下子急促起来，他不由伸手自己的心，仿佛怕它下秒就冲破胸膛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