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哆嗦着，像得了什么重病似的，游魂似的喊道：“师尊……”

  容予也微笑应道：“识途。”

  陆识途缓缓抬起眼睛，对上容予的视线，同时，他听到容予继续道：“不用怕。你对我是什么心思，我向是知道的。”

  容予眼底是片热烈的火，灼灼烧着，像要穿透这半分距离，烧到陆识途身上。

  陆识途周身沸腾的热血却瞬时凉了。

  他立时挥出掌，就要打在这“容予”身上，将它打飞，最后却没能下得去手，只得自己咬着牙飞速后退，拉开了距离。

  他心里仿佛下子被撕开片滚烫的血肉，疼得他浑身都在颤抖。他哑声怒吼：“滚开！！”

  那“容予”却并不识趣，神逐渐变得哀伤：“识途，你怎么了？”

  陆识途痛极了，眼神几乎有几分涣散地盯着手的剑，硬逼着自己握紧它。刚刚有多欢喜，此刻便有多痛。

  他低着头，抬起了手的剑，直指“容予”。

  “我说，滚，开。”

  “识途，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我是你的师尊啊。你不是最爱我了吗？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好伤心。”那东西缓缓道。

  “住口……”陆识途喘了口气，眼眶通红，点点抬起了头，直视它。

  太像了。这“容予”仿佛是从他梦里走出来了似的，分毫不差，连气息都样，只有眼神完全不同。

  陆识途握着剑的手都有些不稳，眼神里坚定和挣扎两种情绪撕扯着，却始终没能发出任何个剑招。

  “容予”轻笑声，玉白的手指缓缓按在了衣带上。